,和他站在一起。”
“像是战斗的伙伴。”
老人笑了,“雪莉,下一次开庭会在一个月后。这段时间可以稍微轻松些。晚上有个酒会,你要参加吗?我帮你引荐一些高级律师。”
“不,我打算回酒店,有些私人事务要处理。”
“那祝你好运。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请不要犹豫。”
交通状况并不好,谢碧陶花了点时间才到达酒店。她打开房间,落地窗外面是纽约的车水马龙。
她打开冰箱,取出两瓶诊所护士开好的药剂,又从旁边的小包里取出针管和针头。第一天只用打两针,一瓶是果纳芬(重组人促卵泡激素),一瓶是贺美奇(高纯度尿促性素),都需要自己注射。
她点开护士发送过来的教学视频,观察了整个注射过程。她有点紧张,喝了几口水,调整呼吸。
她打开行李箱,取出一条崭新的红色毛巾被披在自己肩膀上。红底黄花的图案很喜庆,忽然她有点走神。
她强硬地将那个人的影子从脑海中赶出去了。她摸了摸被子,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安心。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摆在桌子上。她将双手洗干净,喷上酒精消毒,掰开一瓶氯化钠注射液和贺美奇。
盐水被20ml的针头吸出来,注射到贺美奇粉剂小瓶中将粉末迅速融化。用5ml的细针头吸入溶液,她小心地用碘酒擦拭着肚脐周围的一圈,举起针头对准自己的肚皮。“下针要果断。”她又吸了口气。
忽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的手一抖,险些将针头插在自己腿上。
谢碧陶带着怒气看向手机屏幕,是卢玉贞的来电。
她犹豫了几秒,将针管仔细地放回盒子,伸手接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谢碧陶打通了首席律师的电话。
“怎么了,雪莉,你改变主意要来参加酒会了?随时欢迎。”
“不是的,史蒂夫,我想请问怎么能在半个小时之内从曼哈顿到达肯尼迪国际机场。我查了一下,最近的飞机在90分钟之后就要起飞了,下一班有余票的飞机又要等二十多个小时。”
“你要去哪里?”
“回国,我有特别的理由。”
“哦。”史蒂夫停顿了一下,“关于一个男人?冲动不是好事。理性一点,咱们是律师。”
“是一个男人,不过我想这超出了理性的边界。他是我战斗的伙伴,现在他生了病,我想尽快和他一起面对。”
老人笑了,“确定吗雪莉。”
“我特别肯定。”
“那好吧。收拾你的行李,待在房间里。我拜托别人去接你一趟。”
“好。”
她飞快地将所有东西丢进行李箱里,取出护照。头发挽成一个利落的高髻。十分钟之后,她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固定电话刺耳地响起,“雪莉小姐,请上顶楼停机坪,您预约的直升机马上就到。”
第145章 谈判
辽宁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城里,正是盛夏时节。烈日当头,连槐树上的蝉鸣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哑哑地响在人耳边。
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小超市里,密密匝匝的货架摆满了零食和日用品。收银台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大爷,皮肤黝黑,花白的头发,个子年轻时应该挺高,现在驼了背。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跨栏背心,领口处隐约露出一个刺青。当年的刺青早已褪了色,花花绿绿的模糊成一大片。
摇头风扇呼呼地转着,吹过去又吹过来,柜台上摆着个手机支架,手机里放着歌:“生活就是这么样的怪呀,大地常把玩笑开,有心栽花花不放啊,无意插柳哎柳成排……”
他正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