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头编排什么的都有,还给有姜吟玉编排了旁的野男人。
“那些流言经不起推敲,可长此以往,难保不会对你的名声造成影响。你名声不好听,你皇兄在东宫包藏你,外头又怎么看他呢?”
姜吟玉低下头,心中涌出一份复杂的心情。
长公主看着姜吟玉手绞紧裙带,道:“换做我是你,怎么说也得将自己赶紧嫁了,堵住那些风言风语,不让太子被我的名声给连累。”
马车中气氛凝重,且令人屏息。
姜吟玉手挑起帘子,让外头的风吹进来一点,道:“我确实连累了皇兄。”
她性子太软,从小一个人在宫里长大,活得谨小慎微,做不到像旁人一样性子强硬,不畏惧外头的流言。
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讨人欢心,谁对她有一点好,都放在心上。更不愿意看着为她好的人,因为她受到伤害。
姜吟玉鼻尖发酸,正这时,就有一匹马从后追了上来。
马上人从窗外递进来一只食盒,姜吟玉接过后抱在怀里,不解问:“这是何东西?”
马上人道:“魏三公子怕公主坐久了不舒服,特地让我给公主送了吃食来,里面有果茶和点心,都是清淡的,能够缓解身上的不适。”
姜吟玉笑着道了一声谢。
她低下头,将紫檀木食盒盖拿开,就看见各式点心精致地摆在琉璃匣里。
永怀长公主凑过来看了一眼,挑眉道:“三郎待你还真挺不错。柔贞,你就算不嫁给他,也要嫁给别的男子,可天底下还有谁比三郎好呢?”
微风吹起碎发,姜吟玉看着食盒里的桃花酥,笑了笑,终究将心里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压下,眉眼绽开柔和的波光,道:“我会好好考虑这门婚事的。”
永怀长公主这才地赞赏地点点头。
她看了一会,永怀长公主又道:“还有一事,柔贞你还不知道吧。”
姜吟玉问:“何事?”
“其实柔贞,姑母本不必和你说这么多的,因为你……”
根本不是天子女儿。
后面的话,永怀长公主没有说出口。
姜吟玉不知晓的是,就在昨夜,行宫之中,有皇宫中的宫人,醉了酒,将柔贞公主嬷嬷吞金自尽的事抖了出来。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言论愈演愈烈,公主血统不正,是兰昭仪早产七月所生的事已传开。
可七个月大的婴儿,想想能活下来的有几个呢?
行宫里汇聚着各种世家,皇帝压言论,根本压不下去
永怀长公主今早得知了这事,当时第一反应是荒谬,随即想法就是怎么悔婚,好在皇帝及时将她喊过去,称无论如何,柔贞还是以公主的身份出降,催促她越快办越好。
永怀长公主一听皇帝的语气就不太对,然而探口风也问不出所以然。
瞧皇帝这样子,似乎是急切地将柔贞嫁入魏家,平息风波,仍然用公主的礼节待她,还让长公主来劝姜吟玉,不许将外头的事告诉她,连带让魏家三郎也不要刺激她。
皇帝的反应,确实极其不对。
只是不知,皇帝这瞒姜吟玉,能瞒多久,皇帝又对此到底是何想法?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永怀长公主一时也不敢妄下定论。
车帘摇晃,犹如水面,荡漾出一层层涟漪。
一个早晨的的颠簸,华盖马车终于到达皇宫,在宫前御道上停下。
永怀长公主挑帘子下马,姜吟玉跟随在侧,搀扶着她一道下去。
午后,姜吟玉没有直接到自己的寝殿,而是先去了一趟东宫,去时没有见到姜曜人影,被告知太子在前朝处理政务。
姜吟玉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