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
江清辞认真看她:“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他伸手别开她额间掉下来的发丝,茉莉头油的香气扑鼻而来。
“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护住你。”
“你保证?”
“我保证。”
云舒月歪头一笑:“那江清辞,我们不熟……”好像跟谢琅走也还不错。
江清辞伸手捂住她的嘴,蹙眉道:“不许说!”
云舒月咬住他虎口。
“你最近就爱咬人是不是?”
云舒月摇头:“不是爱咬人,是爱咬江清辞。”
夜已深,云家一家子各回各的房间,刚熄了烛火,院门外响起敲门声。
王姨娘起夜去开了门,门外倒是张熟脸。
这牢城营说大不大,来这里已有三月,从前住在草屋,每日来来往往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见过几次了。
见是从前草屋的邻居,郑家的大公子,王姨娘便问道:
“郑家的?你有何事?”
见对方面色艰难,似是有要事,王姨娘做不了主,只得硬着头皮去敲主屋的门。
“你稍等一下啊,我去叫老爷夫人。”
正往主屋走,云舒月揉着脑袋从屋里出来,她被吵醒了。
“王姨娘,有什么事吗?”
王姨娘见了她,寻思二小姐是个能做主的,叫二小姐也行。
“郑家大公子来了,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找。”
云舒月对郑家有些印象,从前郑家伯伯是一州通判,郑家大公子郑昭言曾与哥哥是同窗,不过人家出息得多,十四岁就中了举,后来当了水师统领,也不在京中供职。
所以两家后来不太交往了,来了牢城营以后,郑家人寡言少语,两家也只是点头之交。
郑昭言正在门外焦急等着,王姨娘再次将门打开时,云舒月顶着一颗乱糟糟的头站在门后。
“昭言哥,你有什么事?”
眼前女子逐渐跟记忆中那个小粉团子重叠,郑昭言虽知道云家人前阵子也来了牢城营,却还没见过云家妹妹的。
不光是他们两家而已,这牢城营中大多数罪犯互相之间多少有些旧交情,可沦落至此,谁还有心情每日与熟人寒暄,倒不如装不认识的好,也给对方留几分面子。
难不成见了面就要说:“唉,你也来这儿了,真是想不到啊。”
倒是曾经的死对头在这里见了面,先来的那个免不了要找上后来的那个去寒暄几句。
眼下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忙道:“我妹妹病了,也带去牢城营的医室看过,可那里条件实在太差,说我妹妹治不好,她已经连续七日高热不退,云妹妹,我家实在没办法了,听闻这牢城营中,唯有你家过得好些,可有药能借我一些?”
云舒月愣了愣,清醒了一些:“哦,你等下哦,我爹之前也是终日发热不退,他还剩了些药,但不一定对你妹妹管用,你便拿去使吧。”
郑昭言满脸动容,喉咙极轻地滚动了两下,最终只说了句:“多谢。”
王姨娘忙道:“我这就去找。”
便只剩两人站在门前,云舒月正要回去睡觉,郑昭言似是没什么话说,多少该表达一些关切:“云妹妹来了这里,可还适应?”
云舒月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摇摇头,踢了踢地上的树枝:“怎会适应?可也没办法呀。”
郑昭言看她,倒觉得她面貌甚好,丝毫未被蹉跎。
不像他妹妹郑明珠,在流放路上的时候便一病不起了,到了牢城营,本还有人上来选妻,见她病歪歪的,便没有将她选走。
毕竟那时候底下的商人或是官员要到这儿来选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