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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你了。”

说完,他双手插兜,迈着闲散的步调,走过长廊,进了电梯。我立即站起身来,跑进了屋,将门关上反锁。

屋子里静悄悄的,可我的心却在慌跳。这一局,我胜了吗?可我为什么没有胜利者的欢喜?

我一个人在大房子里静坐,可我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过去的他,现在的他,他在我的脑海里走来走去,不管我用怎样的姿势放松自己,都始终无法将他的影子从我的脑海里驱散。

我睡着了,连做梦都是在跟他手牵手漫步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可梦境忽然切换到那条发生车祸的马路上……悲伤重演,我哭着从梦中醒来。

天微微亮,心微微凉。我意识到自己得了心病,我需要努力自救,尽快自愈。

清晨,还是扎了一个能提精气神的高马尾,穿着宽松舒适的运动装,背起书包,在小区的保安大爷那里花钱租了辆自行车,骑上自行车进入校园,春风拂面,马尾在脑后飒飒飞扬,此刻我感觉我就是校园里最酷的崽崽。

忽然一辆山地自行车从我身旁飞过,看他的发型和背影,我就知道是我的大冤家,又开始在我面前找存在感了。

我故意

放慢了速度,拉开与他距离,心里想:“是想让我一路上都看着你潇洒的背影吗?偏不让你逞心如意。”

我骑着自行车拐到了小路上,宁愿绕路去上课。

骑车来到教学楼的楼下时,我看见他坐在他的山地自行车上,用他的大长腿点地刹车,他神色清冷,目光灼灼,目送我进小学楼,忽然在我背后说:“我还以为你又迷路了呢……”

“哼~”我背对着他,高举了一下中指,大步上楼。上完上午的课,中途换了三处教学楼,也没再见到大冤家的身影,我长舒一口气,暗自感叹:不像以前那样粘着我挺好啊,他以前总是做一些让同学们瞠目结舌的事,我也会有心理包袱的……

中午来到食堂打饭,端着餐盘刚坐下,他又来了,他斜挎着书包,端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大餐盘朝我走来了,没皮没脸地坐到了我旁边,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块全是肉的牛排骨,轻声说:“吃好点,把身体养好,脑子也会变得聪明些。”

我立即端起自己的餐盘,快速地将他夹给我的牛排骨抖进他的餐盘里,很是不屑地瞟着他冷声说:“你吃吧,你们外国人多吃点,补脑。”

“我不是外国人,我母亲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江南女子。父亲的生母是英国人,但是他自幼就生活在中国,是中国国籍,所以,我和你一样,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轻声细语对我说道,然后开始斯斯文文地吃起饭来。

我没再搭理他,埋头吃饭,吃饱饭,端起空餐盘,抬腿离座,将餐盘送往食堂门口的餐盘回收箱,快步走在去往自习室的路上,他很快又跟了上来。

我在自习室里预习下午的课程,他坐在了我对面,与我面对面,静静地看着书,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学习,他在纸上写下他想对我说的话,再将纸张推到我眼前。

“为什么不肯认我了?是讨厌我这副新皮囊吗?你对外国人有敌意?他的基因很好的,我千挑万选才挑中了他。他的身体也很好,只是他考研究生时,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一直想自杀,在他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时,我上了他的身,及时救下了这副皮囊,不过他本人的魂魄已经在坠楼时魂飞魄散了。”他在纸上写下这一片话。

我推开这片纸,不予回应。他又继续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给我递过来:“他是学霸,在世时有亲密恐惧症,据我调查,他没谈过恋爱,我去医院做过体检,身体很健康,也很干净,所以,你不要嫌弃我,我就是一张白纸,你在这张纸上画下什么,我就是什么。”

“陈牧清的身体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