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签字领取。”阿清走到我跟前,低声对我说道。
我站起身来,默默跟着他。来到房产局签字,领到红色的房产证,上面写着我的姓名,标注是,个人商品房,独有产权。他竟没有加上自己的名字,我忽然慌了,心里还是胡乱猜想: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哪天又忽然消失了,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陪我一辈子,就没有在房产证上留下他的名字?
回去的路上,他开着车,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你是又预谋着哪天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吗?”
“预谋?消失?你又想多了吧。我只是想给你一份独有的房产和安全感。不论你将来到底跟谁一起生活,你都至少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家。这就是我的初衷,仅此而已。”阿清开着车,阴忧地对我回道。
他带我来到商场,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和新衣服新鞋子,将大包小包放进车里后,又领着我进了餐厅吃饭,事无巨细,体贴地照顾着我的生活。
可我总是感到不踏实,隐隐觉得他为我打理好一切后,就会找个日子,消失不见。
夜里我们在新家,穿着新衣,睡在新床上,他摸着我手上的钻戒,低声问我:“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好。”我轻声应道。
“来,继续要孩子……”他忽然侧过身来,将我一把捞到怀里。
我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住了他。
在要孩子这件事上,阿清格外卖力。深夜,他累得睡着了。我却无心睡眠,开始幻想这个家里以后有个奶呼呼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子的。
想着笑着,我便入梦了。等我一觉醒来,却发现阿清已经离开了,我哭着寻遍了家里每个角落,还来到楼下他的停车位找他的黑色宝马,发现车也不见了。我不停给他电话,发现他电话关机。
我甚至还把电话打到了陈母那里,陈母告诉我,他们也联系不上儿子,并在电话里跟我透露道:“其实车祸后,醒过来那个人不是我儿子,他也当面承认了,说我儿子的魂魄已经走了,可我知道他是谁,他是你记事簿里经常提到的鬼阿清。我一点也不恨这个鬼魂,因为知道,如果不是他选中了我儿子,我儿子早在半年前就死了。”
陈母在电话里抽泣起来,对我说:“他虽然换了灵魂,可在生理科学上,依然是我陈家的骨肉。我还是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甚至在医院还配合他演戏,让你以为他当时的腿伤没有痊愈。送你们回公寓那天,他拒绝了我给他的银行卡,当时你也在场。我明白,在他心里,我们不是他的家人。我不知道他把我儿子的身体带到哪里去了,但我相信,这个鬼怪会妥善处理牧清的身体。”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无助地痛哭起来。
“乖宝别伤心,不管是我家牧清,还是那个鬼怪,他们都是爱你的,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跟你解释清楚他为何不辞而别,销声匿迹。阿姨心里也难过,准备出国去散散心。再见了,宝贝。”陈母哽咽着挂断了电话。
我是一个没有大出息的女人,哭了好几天,也没能振作起来,以致我严重抑郁,突然厌世,切断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过完了春节。小区距离我的母校很近,临近开学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学校报到,我问自己,上学的意义是什么。父亲走了,爱人离开了,我往后的人生,我所有的欢喜和悲伤,能跟谁分享。
一天傍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先是一愣,想着是不是他回来了,可他也有家里的钥匙啊。我走到门前,通过猫眼看见了外面的人,竟然是李佩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
住这里?“我打开门,给李佩拿了双拖鞋。
“陈牧清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