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产,我根本不在乎。我一生所求并不多,不过一瓦片遮身,一良人相守罢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为物质放弃自己热爱的东西。我开出的条件,那是我所有能给出的诚意。并不是交换条件。你答应我吧,孩子。千万不要等到牧清死了再后悔,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难道你一点也不爱他吗?不在乎他的死活吗?如果你告诉我,你不爱他,那我就不强求你了。”她跪着望着我哭道。
我跪在她面前,思量了片刻,对她妥协道:“我不会放弃学业。其他事,我可以考虑。”
“当真?”她绝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
“夜宁,你在里面吗?”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陈牧清找过来了。
“我在。”我赶紧高声应道。陈牧清的母亲见状匆忙站起来,并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门被陈牧清推开时,陈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身望着儿子笑着说:“我们娘俩说点悄悄话呢,你这会儿就等不及了?着急来找你媳妇儿了?”
陈牧清凝神看了看我的脸色,察觉到不对劲,遂对他的母亲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回学校了。”
“行,你先下楼去把车开出来,开到门口去,我带宁宝去取一下我给她买的见面礼。”陈母强作轻松,对陈牧清吩咐道。
“好。”陈牧清转身离开,下楼前不忘催促道,“妈妈你快点啊,我把车开到门口等你们。”
陈牧清下楼后,陈母拉着我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面被装扮成了婚房,墙上贴着大喜字,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大袋衣服,对我说:“这是我这两天亲自去商场给你挑的衣服,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祖传玉镯,你必须收下,这是我的心意。”
说着,陈牧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首饰盒,从盒子里取出一枚黛绿色的玉镯,强制地将手镯戴在我手上,并用双手紧紧抱住我的手,对我说:“宝贝,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会考虑跟我儿子结婚生孩子的事,你要说话算数哦。”
考虑,这本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词,它一头是肯定,另一头是否定,只是个中庸之策罢了。
“衣服我收下了,玉镯,太珍贵了,我不能要。”我接过装满新衣服的包装袋,试着摘掉手上的玉镯,却发现这玉镯不容易被摘下来。
“别摘了,她是传家宝,你能戴上它,说明这是你和这玉镯的缘分。一旦戴上,就是一辈子的缘分。”陈母按住我试图摘掉玉镯的手,神情肃穆地对我说道。
我并未多想,想着哪天不想戴它了,再想办法将它摘下来,将它还给陈牧清便是了。大可不必当着陈母的面,让她尴尬下不来台。
“夜宁,下来吧。”楼下陈牧清在高声喊我。
“走吧。你听我儿子的声音多么洪亮。以前他病重时,说句话都有气无力,现在,哪里看得出来像个病人啊。”陈母笑着拉着我的手,将我一路送到门外的车门边,亲自给我拉开车门,护着我的头,看着我坐进车里。陈父也走了出来,与我们挥手道别。
“记得有空常回来看看。”陈母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对我们说道。
车子启动后,我长舒一口气。陈牧清侧目看了看我的脸,而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玉镯,笑道:“我妈妈把传家宝给你了呀,她这是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了。”
“摘不下来,怎么回事?”我再次试着摘下这玉镯,因为自知自己承受不起这份恩泽。
“摘不下来就戴着呗,挺好看的。这玉镯啊,跟你有缘。一般人想戴它,还戴不上呢。我有个表妹,以前来我家做客,问我妈妈讨要这个玉镯,她长得挺小巧,胳膊也挺细,可就是怎样都戴不上这个玉镯,气得直跺脚。”陈牧清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