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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隧道似的网里。

走了一阵,果然有个磨平的台子。

他们走出去,成功与侍卫汇合。

只是驳接过两三次的绳索到这里,已经没办法再继续驳接了,只能绑上一块石头坠着。

“这是……”云心月站在平台上,回头看陡峭的百米悬崖,“崖底吗?”

侍卫站在底下,颔首:“是,这边的水流缓上许多,往下还有分流处,可以停靠船只。”

“在哪里?”云心月往下走,“带我们去看看。”

侍卫走在前面带路,提醒他们注意脚下。

火折子续燃时长不太行,她手中的火光很快就没了,幸好侍卫有经验,下来的时候就找了几根棍子,临时充当火把。

走到水流更缓的地方,丛生的杂草明显从外向内伏倒,有折痕,像是常年都会来船停靠的模样。

“除了水道,这里还有其他道吗?”

“没有。”侍卫说,“这里被悬崖遮盖,从上看也好,左右两侧看也罢,都无法瞧见,但也因此只生成小小一块地方,被山和水牢牢包裹住。”

这种地方,凿地道就有些不可能了。

水多,阻隔的岩石厚重,开凿有坍塌的危险,正常人都不会花费大功夫干这活儿。

“末将都仔细查过,才敢让公主和圣子下来。”

若有其他道,有埋伏怎么办?

云心月暂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仰头看山,掠视而过。

等等——

她目光回转,看着绿网上面飘拂的一点白色:“那是什么?”

在黑夜里有点儿突兀了。

侍卫马上往回走:“圣子和公主小心些,末将去看看。”

云心月也跟在他背后走,只是不如他快。

身手矫健的侍卫很快用手中的刀,将东西挑落,拿在手上。

白布斑驳,有很多污血,他没有直接递给云心月,而是展开让她看:“禀公主,是一块染血的布。”

飘逸的布料,颇有些眼熟,她打量好一阵,想起白衣人的纵身一跃。

“是那个……拐走秋蝉的那个谁。”

楼泊舟也认出来了:“看来,他敢跳是有所仰仗。”

云心月点头。

她就说,怎么会有人跳崖那么毫不犹豫,原来是早已经心里有数。

“这么看,他负伤逃脱了?”

“恐怕是。”

“那还* 真是可惜……”

哼哼。

江风一吹,冻得云心月一个哆嗦。

楼泊舟脚步挪动,站到她手侧,把风挡了。

侍卫:“……”

咳。

他好像多余了。

“此地风大,公主和圣子要是查探完,不如先回去用饭,歇歇脚。”

江风劲,云心月的碎发糊了半张脸。

她半眯着眼睛:“嗯,走吧。”

这里是有点儿冷。

侍卫赶紧去解开绳子,让他们先上去,自己再紧随其后。

上到怪庙大堂,春莺和秋蝉一脸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见两人都没事,才算宽心。

沙曦都险些要亲自来找。

踏出怪庙大堂,云心月回眸看了一眼。

微薄的淡白月色,将雕像肥厚的一只脚照得影影绰绰,那底下踩着的石头——

赫然显露出一个人头骨的模样!

凹陷进去的两块地方,便是黑漆漆的一对眼窝。

她如同被什么深深凝视一般,后脊背蹿上几丝直透头顶的寒意。

抓着少年的手指,瞬间收紧,轻颤。

楼泊舟侧首,眸色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