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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里震出“嗯”的一声,“放心,不会忘记。”

得到保证,云心月才安心回去歇息,养精蓄锐。

楼泊舟也伸手捞走小瓷罐,回去抽走楼策安捆药包的草绳,编了个罐子套,挂在自己腰间的革带上。

楼策安看不懂他:“你有革带,何必要布带缠腰,还挂个罐子?”

束腰能理解,毕竟革带坠了重物就易滑落到胯骨上,可罐子……装新蛊虫?

“布带可当绳索,搭建避难处时绑定各色架子、修补衣服、制作捕捞的渔网、做弓钻取火,甚至在没有罐子时,还能吸水汲水……”楼泊舟拉走角落的铺盖,往那一躺,“我得带上。”

不然,他脱衣裁绳或用手搓绳搓出一手血,恐怕会吓到某个人。

至于革带——

可佩物,特别是小型武器,也方便。

“别吵我了,我要睡。”他拉过枕头,挡住自家弟弟视线。

楼策安:“……”

算了算了,自家亲亲兄长,又打不过,就不计较了。

他无奈摇摇头,放轻手脚翻阅书籍,用立起来的书页挡住火光,直到亥时才灭灯睡觉。

月影渐上,从车窗的这头,到了那头。

淡白薄雾散着莹莹的光,落在楼泊舟的眉弓上,在眼皮打下一小片暗影,将那深邃的眼窝衬托得愈发圣洁高贵。

月光下的眼皮轻颤,双眸睁开,圣洁高贵顿时被神秘危险取代。

不过片刻间,漆黑的眸子浮起几丝亮色,眉眼弯起来,危险退去大半,又多上几分少年的温和无害。

楼泊舟起身,将被惊扰的楼策安肩膀按下:“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楼策安:“……”

好,他明白。

他此时此刻已经睡着。

他转身,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跳出车窗的楼泊舟,如风刮到云心月的车驾旁,将守卫的穴道都点了,敲响车门。

笃笃——

很轻的两声。

云心月艰难睁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坠,迷糊之间想起有正事儿要办,才有两分动力去把门打开。

只是门一开,守在车门两侧的春莺和秋蝉都往里面的软毯倒去,她则往外面踉跄扑去。

眼看就要摔在马屁股上,被马尾巴打个大嘴巴子,楼泊舟伸手,将她牢牢抱住,单手托下马车。

此时,手持火把四处巡逻的队伍在不远处交叉行进。

十几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转过脑袋,刀剑半出鞘盯着他们两个。

云心月马上清醒了。

她挣开少年怀抱,后退三四步,顺了顺自己凌乱的发丝,胡言乱语道:“我跟圣子什么也没有,别看了,快巡逻。”

两国队伍:“……”

好好好,他们都懂。

一群人若无其事收起刀剑,竖起耳朵,放慢步调巡逻。

云心月:“……”

她伸手挡住脸,将楼泊舟拉到车尾,挡住一群人视线。

好半晌,脚步远去,鹌鹑一样垂着脑袋的人才悄悄探出脑袋,警惕四望。

少年看着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拱起的骨节和指尖发白。

——她好像很紧张。

见没人注意,她才拉着楼泊舟的手往林子里跑。

“走。”

边上有马,他们顺走一匹,就不用担忧后半夜过度使用轻功的事情。

马匹也有人看管,虽然有马认得楼泊舟,牵走时不会反抗嘶鸣,可碍于严密的守卫,事情在顺利之中,又多了那么几分坎坷。

等牵走马,远离破庙好几里,他们才放心骑乘。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