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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敲窗。

云心月把被子扯了扯, 让楼泊舟盖好。

少年不知冷,只将握着她五指的手藏入被中,置于膝盖放好, 倒没在意别的。

“你想啊,要警示我们的话,直接递信给守卫就是了,为什么要用血字裹着石头丢?要涉险丢石头不说, 确定那样的方法,不会反而勾起别人好奇心?”

特别是在不知情者眼里,这样古怪的事情要么笑笑过去, 要么叛逆地去探一探。碰上天性谨慎的反而要去认真探查, 才会放心离开,生怕自己被背刺。

唯有当真没有能力又生怕惹上麻烦的人,才会看到就惊恐远离, 生怕沾上一点儿。

她私以为, 正常人看到拥有两位大将军的迎亲队伍,都绝对不会以为他们是没有能力惹麻烦的存在。

所以——

“你觉得对方是想引我们去查吗?”楼泊舟斜靠在床尾的木栏上, 姿态有些散漫。

半开的衣襟鼓起来, 露出更大一片胸膛。

云心月从侧面看,一眼全览,忍不住伸手拉过衣襟,使劲儿掩了掩:“圣子,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楼泊舟平日洗完澡, 都这么晾一会儿水汽,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他手上还是将旁边的系带绑紧。

匆忙间没带腰链和革带, 宽松的袍子就算绑上系带,口子也有些松垮, 更添几分若隐若现的诱人。

“反正一开始肯定是这样,现在嘛——”云心月干脆撇开双眼不看他,只盯着不远处圆桌上的烛火,思索了一下,“我觉得她好像后悔让我们去查了。”

大概是今晚那神秘消失的人一事,让她发现了此事出乎意料之外的危险,她良心发现了。

而且,云心月总觉得,现在的小娘子,似乎没有初见时候那么怯弱、自卑的样子。

这就更能证明,她一开始就在装的事情了。

少女思索时,头颅往左侧,将下颌骨枕在虚握的拳头上,露出一大段布着淡淡青筋与墨发的玉白脖颈。

楼泊舟手指动了动,但是没举起来:“你还想去探查一下?”

她难道就不怕,连蘅刚才也是装模作样骗她,其实对方由头到尾都是云霄楼的人。

云心月脑袋转动,冲他灿烂一笑。

少年明白了。

没多久,一身黑紫短袍的楼泊舟就带着少女,避开眼线,溜了出去,直冲今夜银蛇锁定的院子。

院子的确如连蘅说的那般,守卫愈发森严了,但是楼泊舟用银蛇声东击西,把人引开。

少年带着她,就像是带着一只风筝似的,直接滑向背后的窗,手指在缝隙中别了一下,窗户就开了。等他们滑进去,楼泊舟挥一挥袖,窗扇无声合上。

全程流畅得如同水汇入河流中。

云心月都要怀疑苗疆是不是需要圣子表演杂技,他怎么像是从小就耍一样,这么得心应手。

薄薄的月色下,她满脸都写满了惊叹。

默默竖起大拇指表扬了一下少年,云心月才提起裙摆,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在屋内转悠。

屋子里半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摆着数不清的宝物,另外半边则堆满箱子,箱子里面装有不少金银珠宝。

堆积一处的箱子,体积都不算特别大,她随机挑了一个,轻轻扒拉开珠宝往下探,没发现什么暗层之类藏人的地方。

她自己细思极恐的、将人剁成一块块存放的事情,也没有找到线索彰显它发生过。

银蛇亦未曾在室内找到血腥,只找到几个蛊盒,盒子里面好像装有几个很厉害的蛊。盘旋在柱子上的金蛇和紫蜘蛛不约而同爬下来,想要争夺里面的活蛊,将它生吞活剥。

它们在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