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6 / 30)

要一样高,对称且整齐,连蝴蝶结都要系得一样长短,他看着才舒服。

底下些许散发就只能让它散着,华阳太后说这样才好看,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嬴政不管,每次都试图把所有碎发全扎进去。虽然要不了两个时辰,上蹿下跳的小崽子就因为蹦跶得太厉害,导致他精心打理的总角塌下来,丝丝缕缕的呆毛蓬松炸起,比炸毛的小鸟还像鸟,看得嬴政一言难尽。

“阿父!这匹马是新来的吗?它好好看。它叫什么名字?”

他为什么不管说什么都要先叫一声“阿父”,难不成不念叨一下,嬴政会不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吗?

——可能“阿父”这个词,在小孩子那里,是句读(标点符号)吧。

“白兔。”

“什么兔?”李世民诧异。

“你没听到?”

“我听到了。一匹马叫白兔好奇怪啊,是因为‘茕茕白兔东走西顾’吗?”

“不,因为它是白色的。”

“……”李世民颇有点古怪地歪头,鹞鹰不明所以,跟着他一起歪头。

“啾?”

“怎么?”

“阿父你是在讲笑话吗?”

“何处可笑?”嬴政不解。

“一匹这么高、这么英俊的大马,一看就有草原血统,目光炯炯,神采焕发,你给人家起名叫‘白兔’,这不是很诙谐吗?”李世民说着说着,已经走到白兔身边,摸摸它低下的头,“阿父你不觉得吗?”

“我不觉得。”嬴政依然很正经,“白为毛色。‘后如脱兔,敌不及拒。’你不是已经在向国尉学《孙子》了吗? ”

李世民恍然大悟,但还是觉得这名字怪里怪气的。

怎么说呢,赤兔也是兔,但有一个赤字,就多出浓烈的杀伐之气,让人能联想到战场的血腥气。

“白兔”嘛……就只能联想到肉嘟嘟的白兔子,胆子小还很好吃的那种。

他有时候觉得,嬴政幼稚起来比他还幼稚,但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好生遗憾。

嬴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坐在马上向他伸手。

“我自己可以上去的。”

“白兔比朱骧高。”

“这句话听起来好奇怪。”

李世民抓住他的手,还没踩上马镫,就被嬴政一个提溜加拦腰,迅速抱到了怀里坐着,没有给他任何发挥的余地,直接用怀抱封印了。

“我的弓!”小太子努力招手,挥啊挥。

蒙毅从小红马那里取来他惯用的东西,那把少府出品的匕首,赫然在列。

嬴政深吸一口气,“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一看小朋友快乐地呆在他怀里,这岂不是个绝佳机会?

“诶?”还在为抓小老虎激动的李世民忽然被嬴政按趴下来,茫茫然地回头,“怎么啦?”

“啪”

嬴政想打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

反正伤也养好了,屁股上肉多,打几下又不妨事。

关键是解气啊!很解气!

“阿父你为什么要打我?”小太子委屈巴巴地皱起脸,仿佛有点不服。

“那就要从太阿剑说起了。”嬴政其实很记仇,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次不是禁足过了吗?”

“你那叫禁足?你是去午睡的吧?”

“可我一直乖乖呆在屋子里,没有违反阿父定下的规矩哦。”

嬴政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下去,打得小孩的臀肉波浪起伏,肉乎乎的,还挺有弹性。

果然没有一顿饭是白吃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打熊孩子,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