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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只猫。

这叫禁足吗?这是来享受生活的吧?

嬴政木了一下,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要多此一举问问:“可是华阳太后来过了?”

“是。”卫尉忙道,“太后说,王上只说了不许太子出来,没说不许别人进去,她……她就带人进去了。”

“还有吗?”

“芈夫人带着扶苏公子也一起来了,夫人带了几盒吃食,公子进去和太子用食,玩了两刻,后来困倦,一起睡了。夫人刚刚才把公子带走。”卫尉交代得一清二楚。

“那这狸牲……”

“这臣也不知它是何时偷偷闯进去的,是臣失职,请王上责罚。”卫尉立刻认错。

合着只有猫是“闯”进去的,其他人都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

嬴政反思了一下到底是自己的命令下得不够严谨,还是小孩的长辈宠娃宠得太离谱,这么点时间都受不了。

他像太子这么大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呆在这种全是竹简的小屋子里,点个蜡烛,一坐就是半天,哪有这么夸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孩子呢!

“王上,禁闭的时间还剩一个时辰。”蒙毅默默地提醒。

嬴政一路过来的滔滔怒火,很奇妙地冻结然后麻木了。

他走进被夜明珠照亮的“小黑屋”,俯下身,一把掀开小孩温暖的被窝。

王上不会以为这个动作很凶很残酷吧?蒙毅悄咪咪地想。

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的玄猫嗷了一声,拉长身子,伸了个懒腰,悠哉悠哉地从太子怀里钻出来,大大方方地绕过秦王的腿,抖抖耳朵,翘翘尾巴,溜出去了。

嬴政对此视而不见,手指戳了戳孩子红润的脸,顺手摸了摸后颈,摸了一手热乎乎的汗。

小太子被他的手冰得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睡眼惺忪地揉揉眼,一脸茫然:“怎么啦?”

“水工郑国是韩国派来的间,此事你可知?”嬴政不悦地问。

“哦,我好像知道。”李世民随意道。

“你知道,为何不告知寡人?”

“这有什么可说的呢?”李世民奇怪道,“郑国忙着修渠呢,也没做什么对我们秦国不利的事啊。渠还没修完,我何必要揭发他?”

“然这是韩国的‘疲秦’之策,来者非善,其心可诛。”嬴政尤其厌恶被人欺骗,盛怒之下难免带了几分主观情绪。

李世民淡定地爬起来,东张西望,看了看室外的光线,好奇道:“禁足时间到了吗?”

“尚未。”

“那阿父为什么要打扰我睡觉?”刚爬起来的小太子啪叽一声就把自己摔被子上,颇有一种再睡个回笼觉的感觉。

“?”嬴政很不满,随手把他拎起来晃晃,“寡人在跟你议论郑国的事。”

“这种小事就不要打扰我了,我很忙的。”李世民满不在乎。

“??”

这是什么离谱对话?倒反天罡!

嬴政越发不满,强行把他塞怀里抱走,斥责道:“你怎可如此轻忽慢意?”

李世民镇定自若地抬手,然后咬了一口脆脆的青枣,无所谓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啊。”

“这还不是大事?”嬴政真的有点恼火。

“那阿父想怎么处置?”李世民顺着他的话,很包容地问。

“寡人要杀郑国,逐六国之客。”

“哦。”李世民又咬了一口脆枣,嚼嚼嚼,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嬴政狐疑:“你为何一点都不在意?”

“要杀郑国,得有证据吧?那纲成君和廷尉都得在场,还得召郑国过来奏对,最好明日过一遍朝会,商议一下,顺便讨论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