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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苦。[4]

嬴政便冷漠地问:“如何?他们也有用处?”

“不想打仗,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

“患御者多,国必亡。”

“嗯,确实。”这个李世民就没必要争了,他不是为了争论而争论的那种人。

“五为商人和工匠。”李世民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我们大秦最大的商人正在月氏做生意,他知道他被韩非评价为蛀虫了吗?还有这个工匠,墨家和公输家要哭了。——没有工匠,出门靠走路,种地纯靠手,打仗靠扔石头吗?哎呀,那场面,直接回归上古时代。”

他话说的太直白,却着实有道理。嬴政也清楚,但他实在是很喜欢关于君主专权的那部分内容,这就是他想要的。

“寡人打算通知韩王,让其派韩非入秦。”

好一个“通知”。

“韩王要是不同意呢?”李世民抬头瞅他。

“派兵。”秦王果决道。

李世民不说话了,“哦”了一声,把凤鸟纹的刖人守囿小铜车放到边上,站起来舒了个懒腰,走到某个柱子边上量了量自己的身高,拿小刀划了条刻痕。

“?”嬴政诧异道,“你无话说?”

“说什么?反正现在又打不起来。”李世民无所谓道。

韩国是七国之中最弱最弱的那一个,弱到什么地步呢?现在只被秦国吃得只剩都城新郑和周边十几个城池了,几乎可以说毫无抵抗之力。

所以去年刚继位的韩王很从心,他不敢打。

“阿父,我长高了一寸诶!”李世民欢呼报喜。

“你哪来的匕首?”嬴政盯着他手里锐利的小刀。

“少府打造的,铁的哦,磨得可锋利了。”李世民看着柱子上那十几道痕迹,底下那些有毛笔画的,也有手指蘸墨涂的,甚至还有猫猫爪印,基本上隔几个月他就要来量一次,证明自己长高了。

他也确实在长高,只是一旦站在嬴政边上,就被衬得不太明显。

“少府的冶炼之术精进得如何了?”嬴政向他招手。

“我上午过去的时候,随便拿了一把试物回来,目前觉得手感还算不错。”他把匕首插在刀鞘里,哒哒哒跑过去,歪歪斜斜地坐在嬴政怀里。

“告知刀匠了吗?”

“当然啦,不告而取可不是君子所为。”

嬴政抽出匕首,仔细观察,刀背厚而坚硬,刀刃轻薄锐利,反射着泠泠的光,几乎能清晰地映照出他的眉目。

李世民殷勤地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放平,嬴政以刀锋轻掠,那纸便无声无息断成两截。

“尚可。”

“只是尚可吗?”李世民很惊讶。

“你不曾见过太阿的锋芒,自然以为这就很好了。”嬴政撇他。

“那阿父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呢?都说太阿是欧冶子造的名剑,陆断马牛,水击鹄雁[5],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呢。”李世民满脸都是向往,软语请求。

“牛不能杀,马你舍得?”嬴政故意道,“水击鹄雁是看不到了,不过——”

他暗示性地瞄了一眼无辜躺枪的鹞鹰,它本来正在笼子上面梳理羽毛,猛然一个激灵,好像被天敌瞄准了似的,连忙紧张地站好,东张西望,正对上嬴政的目光,立马怂得跟韩王一样,逃也似的地飞到外面树上。

“阿父不要老是吓唬青云。”李世民无奈地抱怨。

“它昨日刚吓了我。”嬴政挑眉。

“那也不是青云吓的……”李世民弱弱地说,有点儿心虚。

自嬴政让蒙武训练信鸽以来,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回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乌龙。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那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