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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图之玩着玉佩,和松禾隔空对视了一眼。

她偏头,看向楚流徽,问:“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这个贼人?”

楚流徽眸色幽深:“自然全凭主君做主。”

“好,”徐图之念着台词,声音有些疲惫,“将芳华和这个同伙一起送去京兆府,以大晋律法处置了。”

雁南颔首:“是。”

芳华惊恐哭求:“主君,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求您饶奴婢一回,奴婢不想死……”

于卫嘴里塞着帕子,没办法说话,只能在地上挣扎扭曲,发出无助的“呜咽”声。

偷盗财物,看量定刑。

他们偷了这么多财物,价值千万,受杖刑数百,会将人活活打死的。

雁南堵上芳华的嘴,将两人拖离清风阁,其他人也随着散去。

院内瞬间安静下来。

楚流徽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她仿佛还能听到芳华的求饶和哭诉。

与前世的秋歌一般,绝望无助,痛不欲生。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只有棍子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痛。

徐图之看着楚流徽红了眼眶,心间没有因为她大仇得报的欢畅,只觉得她万般可怜。

她将金簪递过去,声音艰涩,“夫人,收好。”

楚流徽敛目,接过道谢:“谢过主君。”

“芳华和山楹的出身,主君打算如何处置山楹?”她想为山楹想想办法。

徐图之对山楹有个心爱之人的态度很平淡,可面对芳华的偷情却处置的很冷酷薄情,楚流徽一时也拿不准徐图之的本意。

“我是朝臣,不该纳妓为妾,将身契还给她,让她出府吧。”

楚流徽放下心来:“是,那我去办。”

徐图之点头:“好。”

两人微妙的沉默了下来,只留夜风吹拂青竹,发出“沙沙”的声响。

楚流徽刚才看到了松禾和徐图之怪异的举动,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院门口传来秋歌的欢快又兴奋的声音。

“夫人,奴把东西要回来了,咱们没有亏”秋歌看到楚流徽身边的主君,一手将包裹藏在身后,一手捂住嘴巴,吓得小脸一白。

雁南小哥不是说主君回书房休息了嘛?

怎么还在正屋这里?

楚流徽看向徐图之,生怕她听到什么,解释道:“秋歌是说金簪能找回来实在是太万幸了。”

秋歌连忙点头。

徐图之嘴角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是万幸。”

她伸出手,将楚流徽头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竹叶摘下,柔声道:“那夫人今晚要做个好梦。”

楚流徽看着徐图之离开的背影。

顿时觉得胸口空落落的。

好似徐图之拿走的不是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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