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抿了抿唇,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了楚流徽,“主君说太夫人有大爱,定然会倾尽所有来救济流民,主君会给太夫人在陛下面前求个恩典。”
“念在太夫人慷慨,主君便解除了太夫人和芳华姨娘的门禁。”
楚流徽知道秦淑香和芳华迟早会被放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图之会开口,她还打算谎称此次救灾之事是为了让徐图之受百姓爱戴,得陛下称赞,塑博施济众,无私奉献的形象,这样也能助徐图之官道通途。
之后自己在故作温婉贤良,让徐图之将两人放出来。
但眼下两人都被解除了门禁,她之后也好行报复之事。
不过,楚流徽没想到徐图之竟然强抢秦淑香的银钱,能被秦淑香好好收藏的物件定然都是些名贵之物,如今都被徐图之给抢来买粮食,救济流民,楚流徽都能想到秦淑香此刻被气得悲痛欲绝,疯疯癫癫的模样。
雁南将剩下的珠宝玉器交给楚流徽:“夫人,这是剩下的,主君说了,若是粮食不够,您再将这些物件给典当了,莫要使用夫人您的嫁妆来补贴。”
楚流徽看着盒子里的名贵饰品和宝石,脸上闪过一丝动容。
“夫人,那奴先去卸货了。”
楚流徽颔首道:“好。”
楚流徽想要将木盒送到马车里收起来,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叫。
“好久不见,流徽妹妹。”
楚流徽转过身,看清来人,神色微动,欠身行礼道:“臣妇见过闲王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快起来。”顾景川走近,想要扶起楚流徽,却见她后退闪躲。
他指尖微滞,语气中略有几分遗憾,“十年未见,如今我从封地回明都,却听到你早已嫁做人妇,一时有些唏嘘。”
楚流徽淡淡道:“时光荏苒,旧人旧事,不必怀念。”
顾景川看着她神色如常,面色红润,不像是传闻中在徐府中备受煎熬的虚弱模样。
他笑说:“我回到明都,总想找机会与你聚一聚,没想到今日会再次相见。”
楚流徽说:“闲王殿下的善行,感天动地,臣妇也是效仿闲王殿下,尽一些微薄之力。”
“都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顾景川温柔一笑,“你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叫我景川哥哥的。”
楚流徽眉心微蹙:“闲王殿下金尊玉贵,臣妇不敢。”
“你可是怨我与父亲一同离开明都,将你和秦姨扔在明都不管不顾?”顾景川目色歉疚,“那时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
“闲王殿下,臣妇说过,旧人旧事,不必怀念,”楚流徽抬眸,眸色犀利,“如今臣妇是大理寺少卿徐图之的官眷,还请闲王殿下避嫌。”
顾景川见状,难掩失落道:“流徽妹妹,你终究是怨我了。”
楚流徽:“”
啧!
“下官见过闲王殿下。”
楚流徽神色一变,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徐图之。
顾景川抬眸,见他官服未换,问:“徐大人这是一下朝就过来了?”
“下官的夫人在这里施粥救灾,下官怎能不管不顾?”徐图之意味深长道,“闲王殿下与下官的夫人认识?”
楚流徽面色紧张,心道徐图之怕是会误会她与顾景川的关系,到时候会与她争执不休。
顾景川笑笑:“旧时好友。”
“哦?旧时好友?”徐图之回头看向楚流徽,“我竟从未听夫人提起过?”
“夫人与闲王殿下是旧时好友呢?”她语气平静,却硬生生让人听出一丝冷厉之意。
楚流徽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解释,就听到顾景川说:“徐大人莫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