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那些事,夫人也该懂得那其中的劳累。”
楚流徽指尖绷紧。
她之前曾怀疑过徐图之是女子,甚至在她多次试探的时候,徐图之都避重就轻,从而加深了楚流徽的猜想。
可现在,徐图之夜宿栖云阁,还与芳华和山楹同房,若是徐图之是女子,芳华定然不会是这种反应。
楚流徽心生懊恼,她竟对徐图之生了那样堂皇荒谬的想法,还为他之前可恶的行为举止找了各种理由来给他辩白。
徐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芳华见楚流徽垂眸不语,心道她定是暗暗怄气,嫉妒她与主君亲密。
只要她刺激楚流徽愤怒,生了嫉妒之心,这样太夫人就能抓到楚流徽的把柄,然后把她抬到正房夫人的位置上,届时她便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芳华看似在诉苦,实则表情越发的得意张扬:“夫人您是不知道?昨晚主君有多么厉害,还说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过,主君还说能遇见奴婢是主君之幸,以后定要好好宠爱奴婢,让奴婢早日给主君生个大胖小子。”
“主君还说了,若是”芳华慢慢靠近楚流徽,眼中透露着几分狡猾,“奴婢生下男儿,定要立为长子,将奴婢抬为正房夫人呐。”
“可现在这正房夫人的位置却被人占着,”芳华语气讥讽,“夫人,您说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大胆!”秋歌从后面跑来,一把推开芳华,挡在楚流徽身前,怒斥道,“你一个小妾,胆敢对夫人不敬?”
芳华被推的险些摔倒在地,她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推我?”
“不过是个低贱的丫鬟,你信不信我叫主君将你发卖了?”
秋歌反驳:“我是夫人的贴身侍女,你无权发卖我,反倒是你,竟敢对夫人不敬,我要告诉主君,家法处置你。”
芳华心中一紧。
若是昨日她与徐图之同房,或许还能依靠这些情面压制楚流徽和她的婢女,可若是秋歌告到徐图之面前,小妾对正室不敬是要被惩戒的。
她来春园就是为了刺激楚流徽生气嫉妒,让她对自己出手。
万不能让秋歌去告状!
“你敢!”芳华上前给秋歌一巴掌,威胁道:“贱/人,你敢对我不敬,我可是主君的妾室,你若告到主君面前,我定要让主君活活打死你!”
秋歌被打的偏过头去。
楚流徽立马将秋歌拉到身后,抬眸,眼神如利箭般锋利,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狠厉:“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了怎么样?她这个小贱/人死不足”芳华被楚流徽的眼神吓到。
那眼中的杀气似数万只利箭要将她戳成渣滓。
芳华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底气。
这里是徐府,是明都,就算是楚流徽是官妇也不敢随意杀人。
芳华不服气道:“她是奴婢,我是府中的主子,她敢推我,还骂我,我就算是将她发卖打死也是应该的。”
“你虽然是徐府正室,那又如何?你嫁入徐府半年未有孩子,怕是早被主君厌弃,不然主君为何又纳了我和山楹,你不过是名存实亡,别不知好歹的霸占着正室的位置!”
楚流徽眸色阴沉,握紧拳头。
秋歌闻言,红着眼,怒气冲冲的扑了上去,叫喊着:“你闭嘴,不许说夫人。”
“啊——”芳华差点被秋歌扑倒,她反手抓住秋歌的头发,“贱/人,你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楚流徽上前,一边拉开秋歌,一边又偷摸的踹了芳华好几下。
芳华痛叫连连,气的拔掉头上的金簪朝秋歌扎去。
楚流徽见状,瞳孔一颤,将秋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