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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药碗,汤药的颜色看起来和墨汁不相上下。

“我看过大夫给夫人看的药单,还差一味药,”徐图之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进去一颗药丸,“我端进去给夫人吧。”

舒月应道:“是。”

“你去给夫人熬些小米粥。”

“是。”

与此同时,本来秋歌装好送来给楚流徽喝,结果不小心打碎,汤药全撒了,索性砂锅还有,舒月便去重新盛了一碗。

秋歌收拾完地上的碎片,准备去接舒月,结果刚走到房门口,她就看到徐图之的身影在院门口出现。

秋歌想到楚流徽对徐图之的算计,心虚的躲在门内,正巧舒月端着煮好的药走了出来。

她看着徐图之朝着舒月走去,两人不知在说什么,随后她就看到徐图之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瓷瓶,往楚流徽的汤药里放了东西!

她神色惶恐的跑到软榻前,失声道:“夫人,奴刚才看见主君在您的汤药里下药了!”

楚流徽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她先稳住慌乱的秋歌,强压住内心的恐慌,“他应该不会下毒害我,传出去对他的名誉不好,大理寺少卿毒害正房夫人,此等恶事传出去,于徐府,于缙安,于大理寺都是丑闻。”

“但以防万一,秋歌,你去院门候着,若是徐图之真敢害我,我弄出声来,你只要察觉到不对,不用管我,奋力逃出徐府,去敲登闻鼓,揭露徐图之的恶行。”

秋歌急哭了:“夫人,奴带着您一起逃吧?”

“徐图之就在院外,我们一起走不就会被他抓个正着!”

楚流徽望向门口,看到徐图之正往这边走,用力推了一把秋歌:“快走!”

秋歌不舍楚流徽,哽咽不止,她看着楚流徽那双充满期望的目光,神色闪过一抹决绝,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徐图之端着药走进主屋,看着秋歌哭唧唧的跑出去,纳闷道:“秋歌怎么了?为何哭着跑出去了?”

楚流徽装作虚弱的模样,故作生气:“她做错事了,妾身罚她出去站着,小姑娘气性大,竟直接哭了起来,主君不用在意。”

徐图之把食盘放在桌上,劝道:“我看她年岁不大,做错事也是难免的,多教几次罢了,何必将人骂哭?还让自己置气?”

楚流徽看着他手中的汤药,喉结滚动:“这是大夫给妾身治病的药方?”

“嗯,舒月刚煮好。”

楚流徽额头冷汗直冒,“是药三分毒,妾身本就身子弱,现下感觉好多了,其实不用再喝药了。”

“你这哪像好了的样子?”徐图之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因为疼痛而颤抖不止的身子,眼中满是心疼,“把这碗药喝了,你就能舒服很多。”

废话,死了当然舒服了!

楚流徽看着递到面前药,黑乎乎的,感觉比之前打碎的那碗看起来更黏稠,莫不是毒性很大导致的?

她还在试图挣扎,“主君,这汤药看起来太烫了,您先放在一边,等凉一些妾身再喝。”

“不烫了,”徐图之刚才特意在外面多站了一会儿,让风吹了吹,“现在是温的,若是放凉了,药效就不管用了。”

“这药看起来就好苦,”楚流徽神情难耐,“妾身特别怕苦,吃一点苦都会干呕不止的。”

徐图之安慰道:“这你不用担心,这药不苦的。”

楚流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药不苦?

你的良心呢?

被狗吃了?

舒月煮药的时候,满院子都飘着又苦又涩的药味,楚流徽光闻着都觉得这药一定是苦涩难咽,此刻徐图之为了逼她喝药,连这种瞎话都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