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忆把脸埋在他的锁骨前,许久后才道:“还从来没有人哄过我。你是第一个。”
他用鼻尖轻碰男人的下颌,小声说:“Daddy。”
“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濮冬泓用指尖揉着他的碎发,漫不经心道:“你想和我做,还是和我睡?”
南忆忍着羞赧说:“都很想。”
“主动邀约是好事,”男人说,“但你还没有准备好去四楼。”
南忆一时怔住,终于开始想四楼到底有什么。
管家说,以前整个四楼都是空置的宴会厅,但濮家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宴客,在他搬进来以后,四楼才重新开始装修。
五楼是濮先生的卧室、书房、雪茄室。
他走神想着,忽然被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下手背。
南忆抬头看过去,濮冬泓注视着他,垂首再度轻吻。
“不用急。”
“信任,爱意,欲望,每一样我都会给你。”
“直到你无法承受更多。”
第157章 小鸯·9
濮冬泓开始进入他的卧室。
有时候南忆在听歌看书,有时在写作业。
往往在沉浸入心流的时刻,带着薄茧的手抚过他的脸颊,又从脸颊抚至眼睛。
青年早已盼望这样的接触许久,但他清楚游戏规则,继续不为所动地推算着公式,在草稿纸上写着晦涩繁复的计算。
而男人的手便会一寸寸地触碰而过,直到停在他的喉结,半暗示性地轻揉一下。
南忆定力有限,未必能在这种装聋作哑的互动里忍耐太久。
他会后仰着陷进那人怀里,又或者起身去抱着对方,凑近了索吻,一次不够,又低声央求对方吻自己的额头和脸颊。
可还是不够。
他在这世界的锚点实在少的可怜,所以只希望濮冬泓触碰自己更多,哪怕每个行为都冒犯又突兀,他无所谓。
濮冬泓深谙于此。
手掌从软发抚到背脊,偶尔把他抱在怀里,任由对方生病般蜷着不动,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些琐事,然后松开手。
节奏在濮冬泓的掌心,如同没有声音的鞭子。
男人松手的一瞬间,南忆总是会心口一滞,如同链接就此断裂。
南忆知道对方是危险的,但他已经完全沉迷这种说不清的纠缠了。
“下周五晚上,你要陪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南忆回过神,即刻答应。
他的眼睛还盯着濮冬泓的指腹,大概是因为干渴的缘故,喉头又动了一下。
濮冬泓道:“这是濮氏集团与合作方每年的惯例,重点在于,我要把你重新介绍给身边的所有人。”
“这一次,他们会知道,你是我领养的小孩。”
哪怕所有人都看得见其中古怪,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两个月后,是订婚宴。”
南忆原本已经听得心跳加快了,此刻蓦然抬头,不可思议道:“您已经决定了吗?”
他原本以为会要好几年,至少等自己大学毕业,或者更久。
他甚至以为这只是情人之间的逗弄,不过是空白支票一张。
“你愿意吗。”
“我……不,能靠近您本身就已经很满足了,”南忆说,“但您已经打算,和认识三个月的人直接订婚?”
这超过大多数的常识。
几乎在问出口的下一秒,南忆便已经想到了答案。
濮冬泓不用担心那些常人的桎梏。
他这样的人,是生活里所有领域的领主。
所以哪怕不签婚前协议,濮冬泓也能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