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安排对它更好。
赤链蛇盘卷着窝在衣柜深处,竹叶青便藏在它的腹间、尾上,终于能在无尽的疼痛里恍惚地再度睡去。
许久以后,赤链蛇轻轻动了一下,青蛇也即刻醒来。
到了进食的时间。
它自顾自地往衣柜外游去,而青蛇仍然瑟缩在角落里,不肯接触外界的陌生危险。
赤链蛇回头看它,用尾巴尖勾了一下它的前腹。
轻嘶声传递着什么,青蛇沉默地跟在它的身后。
三十几平的小房子,对蛇类来说庞大如堡垒一般。
他引着他重新回到蛇笼。
这里已经再无半点蜥蜴的气味,只有赤链蛇长久盘踞的痕迹。
青蛇彻底缓了一口气的同时,赤链蛇叼来白鼠。
竹叶青茫然又饥饿地轻轻碰了一下,它还在应激状态,不太肯吃。
而那条比它高大危险的蛇盯着它,尾巴尖拍了一下地面。
竹叶青低着头,不太熟练地学着怎么吞下白鼠。
它对使用身体这件事很生涩,连毒牙都不会用。
竹叶青吃得不得要领,赤链仅是停留在旁侧,漫不经心地用自己的长尾去玩竹叶青的尾巴。
它清楚地嗅出来,这条青蛇还没有进入发情期。
可它一直在。
它的发情期漫长浓烈,也根本不受控制。
竹叶青有些局促地回头看了一眼交缠的双尾,但没有考虑太多,终于有些噎住地吞下整个乳鼠。
在专心进食的下一秒,陌生的尾刺骤然缠紧,侵略般扩开。
“……!”
它压制到毫无余地,长尾相绞,连小腹都抵得生痛。
竹叶青冷不丁被摁着交尾,本能地想要躲开。
但赤链比它要长太多了。
它被缠绕着咽喉与心脏,一寸一寸,一圈一圈。
食蛇的赤链天性清楚该怎么管教它。
竹叶青野性未褪,厉声长嘶,想要一口咬住对方的要害。
可它已经是对方的猎物了。
缠紧的尾端,禁锢的胸腹,没有一处能逃开。
萧吉完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这个过程里低声闷哼,但力道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蛇裔的本性已经压抑到失控的地步,此刻沉沦太深,不可能再回头。
竹叶青的尾巴尖落在赤红长尾的旁侧。
初时绷得很紧,渐渐便松弛了,偶尔飨足地轻晃一下。
主犯者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游离,像是仍然能算清楚微积分与定投规则,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是放任自己侵吞对方,直到越来越深,直到彻底饱足。
漫长的纠缠持续了接近一整天。
直到下午六点,萧吉才重新从自己卧室里衣冠整齐地走出来。
他动作熟练地给蛇笼换水添粮,按叶今雨的吩咐去请了病假,回复邮件及未接来电。
长老会医院的对接人关切询问了许久,确认叶今雨不需要去医院做更进一步的治疗。
他是访问学者,工作强度可重可轻,但是很显然,大家都很欢迎他。
萧吉料理得很快,顺带接了个父母的电话,习惯性说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竹叶青停留在蛇笼的椰子壳洞里,偶尔会露出纤巧的小脑袋,无声打量笼外的男人。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所有社交事务都处理完毕,萧吉随便做个花生酱三明治,吃了几口,食不知味。
萧吉打开笼门,终于再次与那条水绿色的小蛇对视。
竹叶青很像他。
清冷,干净,带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