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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鸟之吻 青律 92752 字 1个月前

要执行保密任务,发什么都很难再有回音。

两人接近两个月都没再见面。

盛夏不常在。

他像是刚被爱欲和迷恋拴上长绳,链接骤然断开,什么都不剩下。

工作,晨跑,回家,三点一线再度重复。

林山砚反反复复地看国际新闻,偶尔也看云南那边的相关报道。

什么消息都没有。

下雨天,满地落叶,同事们在聊周末带孩子去哪秋游。

还活着吗。他站在窗边想。

孟独墨再回来时,胳膊骨折,脸上有外翻的伤口。

两人再见,林山砚什么都没说,帮他换药,陪他复建。

好在蛇的再生能力确实很强。

常人跌打损伤至少数月,孟独墨的胳膊两周以后便好得差不多了。

他们在雨夜里滚到一起,不作声地发泄着所有死亡恐惧。

林山砚痛得把他紧抱着,舍不得再挠他。

他心想,本来不该这样。

为什么工作要面对死亡,恋爱也要。

偏偏第二天还是体检日。

青年脸色苍白地去了体检中心,按要求脱了外套。

他垂着长睫看着,自己手背上,胳膊上,肩头还有背上,都有咬痕。

虽然孟独墨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他心里突然想,够了。

他想要正常的身体,正常的生活,正常的职业,正常的爱人。

分手吧。

就到这里吧。

哪怕接触OAC以后,正常两个字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医生什么都没问,确认体征正常便例行公事地去检查下一个了。

林山砚独自开车回家,一路都在想分手的说辞。

要斩钉截铁,要轻描淡写。

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吧。

他拧开钥匙,开门时闻到鸡汤的香味。

孟独墨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汤勺,两个灶台上都撂着锅。

“回来啦,都还好吗?”

林山砚怔怔看了一会儿。

“嗯。”他笑起来,“都很好。”

第53章 苦咽·11

时隔三年,林山砚还是记得那一刻。

他带着分手的决意推开门,内心已确认过无数次一刀两断的决心。

不合适,不安全,不该再谈。

然后孟独墨站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卷着袖子,案板上是刚切好的卷心菜。

男人的额头上都是汗,看着林山砚时目光明亮。

直到最后,林山砚还是没能说出口,但也还是分开了。

他身为检察官,工作的这些年里一直会看各种合同。

几乎每条合同里都会标注,如遇到不可抗力事件,契约自然取消。

山洪,火灾,地震,暴乱。

林山砚的目光,有时候会在不可抗力四个字上停留很久。

他想,他和孟独墨的关系,到底哪一方处在这段不可抗力里。

明面上是血脉层面的压制和杀戮欲,实际就是他们两个疯子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在一起,然后不停地流血,受伤,分不清纵欲和痛苦的区别,沉沦渐深。

“林检!新的报告送来了!”

同事抱着一满摞文件进了办公室,林山砚快步起身接过,道了声谢。

“我该说谢谢才对,”同事苦笑,“听说你手头的案子已经够折腾人了,还来帮我阅卷,难得休息两天。”

“小事。”

林山砚属于没事出来加班。

拉黑孟独墨以后,他不想一个人呆着。

邪教案涉及范围太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