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已经压着它的尾端,侵入再度开始。
它压制着它,几乎要将一切都嚼透吃尽,杀意和依赖极其矛盾地融入交尾里。
小蛇竭力地想要挣脱,却仅是扬着脖颈扭动几下。
闵梵一瞬间醒了。
他被极端的快意和扩张感唤回神识,发觉自己还是蛇的状态,而且——
由于承受着更激烈的索取,黑蛇吐着信子神色涣散,下意识地想要靠绞紧对方来反制。
闵梵这一刻只想骂人。
操!居然在做这个!
他尽可能地想抽身离开,对方反而不依不饶地锁紧距离。
刹那间,白隼仿佛察觉到什么,松开了长喙与爪,纵身飞向附近的软毯里。
秦白炎擦着头发站起身时,黑蛇还疲惫地搭在鸟窝边沿,没有动静。
“我知道你醒了。”男人说,“自己起来,还是我帮你?”
细长的尾巴尖晃了一下,男人便把它抱进软毯里。
片刻后,闵梵脸色苍白地坐了起来。
“我道歉。”他说话时,尾音还有些发颤,“是我不好。”
秦白炎反而有些诧异。
以这人的性格,不占理都凭心情胡搅蛮缠,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态度。
他原本生闷气很久,此刻反而没法对闵梵有坏脸色。
“……不用这么说。”
秦白炎心里清楚,闵梵还没有完全进稳定期,许多时候是本能作祟。
他生气是因为太在乎,以及被拒绝亲吻以后恼羞成怒。
青年裹着绒毯,长腿仍有小半露在外面。
自化形以后,他的身体越发纤细修长,线条较从前更加流畅。
“我有自知之明。”闵梵低着头,说,“以你的人品,不会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
“难怪你会这么生气。”
秦白炎许久才道:“我是自愿的。”
“你刚才为什么会发现我清醒了?”
“眼神不一样。”
闵梵拧着眉头看他。
蛇能有什么表情,眼珠跟芝麻粒一样大。
“我道歉,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他想起身再洗个澡,说话时很烦躁,“以后睡觉前我会把门窗锁死,不行的话,我申请换个酒店住,不打扰你休息。”
也保护一下双方的清白。
本来不该这样。
他和秦白炎本该是陌路人,就算演电影会有合作,过段时间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所有问题最好都是蛇和隼的过错。
他往浴室走去,还未走出房门,身后传来低缓闷钝的询问。
“所以,连我的身体都不需要吗。”
闵梵:“……?”
青年缓缓回过头,看向披着长毯的秦白炎。
秦白炎反而拂去长毯,一步步向他走去。
闵梵下意识地往旁边退,被抵在墙边,两人都几乎不着寸缕。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盯着他的眼睛,“不是很喜欢撇清关系吗。”
秦白炎还要逼近更多,闵梵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有点大脑空白。
“不是,”青年在努力组织语言,“就像今天早上你想亲我一样,我不习惯,而且——”
他紧握他的手腕,用长吻截断所有辩解。
男人接吻时很像那只白隼,掠夺性强,控制欲更强。
闵梵被动承受着,呼吸急促地想躲开,却被亲得更深。
“不习惯?”秦白炎附耳问,“你烫成这样,怎么解释。”
闵梵被亲得快要站不住,深呼吸着说:“你真有胆子耍流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