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脚底发颤,眼眶也忍不住酸涩起来,浓郁血腥味呛的她心口不适。
她怕被林祈肆发现端疑,眼神躲闪,“这里的味道太难闻,本宫觉得不舒服…本宫先回………”
她觉得自己是被下了降头了,才会突然发疯跟林祈肆来地牢。
她来地牢做什么?
鸦阙的生死她才不在乎,是这家伙自己笨,杀人不成反被抓住!
她欲转身逃走,却被林祈肆挟住手腕,男人清凉的嗓音在耳后响起,“娘娘,不觉得他很可惜吗?”
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刺杀大人……他罪无可赦。”陈阿招吞咽唾沫,违心地说。
林祈肆的话继续萦绕在耳畔,青年像是发自内心地疑惑不解,“不可惜吗?从一个奴仆暗卫……到名声大噪的镇国将军……再到如今的阶下囚………”
“那只能说明他很蠢!”藏在袖中的指尖捏紧,陈阿招忍不住讥讽,可一滴温热的水滞不知不觉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她强忍着眼中的涩意,垂下眼睫时,忽看到林祈肆那只白玉分明的手掌不知何时在她面前摊开。
浅淡纹路的掌心落进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林祈肆并未收回手掌,而是凝望掌心出神,须臾他才抬眼看向面前的女子,眼中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
“娘娘……”虚弱的声音自身后呼唤她,打断了牢狱中诡异的气氛。
刑架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男人醒了过来。
陈阿招深吸一口气,这才敢抬眼去看身后那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青年。
她冷笑着朝他嘲讽起来,“你就是一条听话的狗,别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听命……我若是你,就该说出幕后主使,兴许能留下一条命,放着好好的前途都不要,没见过像你这样蠢的人………”
刑架上的男人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他用虚弱的语气对陈阿招说:
“不后悔。”
陈阿招的瞳孔剧烈颤动,她像是在害怕什么,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
几日后,朝中流出一些传闻。
那些传闻说鸦阙是听从南辰王的安排去刺杀林祈肆,原因是林祈肆查出他意图谋反的计划。
有关南辰王狼子野心的秘闻也传遍京城,不少臣子上奏要求撤回南辰王兵权。
陈阿招倒没想到南辰王企图造反的野心是这样被扣说一顶帽子传出来的。
她原是想找到南辰王合作,可自那次南辰王试图杀死她和无辜的百姓,她便不敢与其再有交集。
南辰王这种人,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罔顾人命。
她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和这种人打交道。
可陈阿招不知道,陷入造反风波的南辰王早已等不及了,很快便找上了她。
南辰王身边有一个擅长易容的高手,那高手于夜晚将陈阿招易容后,带到皇宫外一个偏远的府邸。
彼时,南辰王早已在那里等候她。
陈阿招被打扮成了一个容貌普通的妇人,看到南辰王后,她也懒得摆出从前那副恭敬讨好的模样。
“南辰王如此大费周章带我过来一见,还想利用我什么?我若是不早早回去,林祈肆那边恐会发现了。”
南辰王浅浅一笑,“放心,本王只太后娘娘一盏茶的功夫,影人便会将娘娘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
他口中的影人,便是那擅长易容的仆人。
陈阿招冷笑着,“本宫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太后,能帮到南辰王什么呢,只求南辰王留我一命,不要杀我才好。”
“看来娘娘还是为上次的事情记恨本王呢。”南辰王叹息一声,谈话间扭动手上的扳子,“人性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