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刺耳又绝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小翠等了许久,终于看见自家公主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
陈阿招面色发白,此时只觉得口中浓郁的血腥还没散开,她连忙催促小翠,“去给我倒一杯茶水,我要漱口。”
小翠急匆匆端来几盏茶水,她看见自家公主站在院子里,不停地往口中灌茶水漱口,漱了一遍又一遍。
漱完口的陈阿招好上不少,她扶着殿前的金玉石柱,感叹地笑。
“小翠,本宫不必死了……”
陈阿招咬牙想,既然林祈肆如今权力这般大,那她日后要比他更大才行,她要将乾跃的心从林祈肆那边拉过来,她要成为太后,要林祈肆从云端拉入地狱!
翌日一早。
锦国小皇帝的登基大典举行,小乾跃在大殿之上宣布要宁妃抚养。
此事一出,自然遭到了众大臣们的反对。
金銮大殿下,众口云云。
“那宁妃才入宫不久!如何担此大任!”
“宁妃毕竟是蜀国人,万万不可!”
………
殿上的小皇帝乾跃面对无数双精明历练的眼,一时不知所措,他看向站在身旁的相父,忍不住扯了扯林祈肆的衣角。
林祈肆浅浅一笑,缓缓道,“各位无需担心,宁妃只是暂时抚育乾跃,至于这未来太后之位,当然有待商榷。”
林祈肆话音刚落,朝堂之下便有人愤愤不平,“林祈肆!先帝只叫你教导陛下,可没有让你以下犯上,控制皇帝!”
“你们住口!不许你们这样说相父!”小皇帝乾跃怒了,他紧紧抓住林祈肆的袖角,“相父的话就是朕的想法,当今后宫先帝众妃,不过一些小门小户的美人,还有谁比宁妃更有资格当朕的母妃?”
“皇上啊,林祈肆这分明是在迷惑你,你怎能听信他……”大臣们叹息。
彼时,一个大臣忽然想起了站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一位紫衣官袍的青年男子,朝男子道,“陈太傅,先帝在世是是叫您与林丞相一同辅佐陛下,说句话呀!可莫要让有些人蒙蔽陛下的心!”
那大臣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身姿清濯,气息暗沉阴郁的男子。
男子面容消瘦,被人提及时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有人想起了什么,暗叹一声,“哎,陈大人早已不是当初那般正义凛然,斗志昂扬了,自从五年前死了妹妹,就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我们还是莫要将希望寄托到他……”
那大臣的话刚说到一半,原本一言不发的男子终于抬起了头,阴郁无光的目色看向林祈肆,语气平淡。
“皇上未来的母妃必然会是太后,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锦国太后岂是一黄毛丫头能当上的?”
朝堂上的纷杂声瞬间寂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眼底暗流涌动,互相对峙的二人。
林祈肆的目光与陈寒临交汇,他含笑不语,突然,青年鸦青的瞳中浮现意味不明的深笑。
彼时,一道洪亮而清脆的女声从殿外响起。
“本宫姗姗来迟了,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本宫是个黄毛丫头?”
陈阿招头身着淡黄青绿相间的华贵宫装,步态摇曳生姿,轻盈夺目。
随着她的每一步靠近,原本神情阴郁寡淡的陈寒临,瞳孔越来越大。
直到陈阿招走到他身侧停下,陈寒临原本阴郁麻木的神情陡然变得清醒。
“陈大人,刚刚这话是你说的?”望着如今官位显赫的哥哥,陈阿招面色不改,她像是对待一个极度陌生的人,笑意不进眼底,带着三分警惕和七分疏离。
她精致的面容上浮现桃花般的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