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富商发白僵冷的身子,蔓延四肢百骸。
“你…杀人了……”陈阿招哆哆嗦嗦吐出那句后,脚软地瘫坐在地上,她呼吸急促了几声后,泪水顺着瘦黄的小脸滴落下来。
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程阿狗,嗓音颤抖怒骂,“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杀人……你知不知道……”
“我从来都没有回头路了。”程阿狗冷笑一声,将尖锐滴血的瓦片从那尸体中拔出来,他晃荡着身子走向陈阿招面前慢慢蹲下来,小少年泛着幽蓝的瞳在黑夜中死死盯着她,幽幽道,“阿招姐,这是我最后叫你姐了,相逢一场,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还是很开心的……突然就要这么结束……我还真是舍不得呢……”
陈阿招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她还想说什么,少年不知何时抚上她脸颊的掌心朝下,狠狠劈向她的后脑,陈阿招脑袋一痛,冷风肆意的破庙在眼前晃悠直到模糊,她彻底晕了过去。
*
陈阿招被耳畔轰烈的吵闹声,和手指上剧烈的疼痛惊醒。
她神情恍惚地睁开眼皮,视线之中是许多陌生的面孔和庄严的场面。
正前方一个头带官帽,神情严肃之人用力拍动手上的的堂木。
随着一声案板声敲动,十指钻心的疼痛让陈阿招彻底清醒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在两旁的人用刑具死死勒住她手指,台上的大官冷声道,“犯人可认罪!”
认罪?
她要认什么罪?
认罪了她就只有一死。
陈阿招疼得唇色发白,汗水浸满全身,她摇摇头,痛苦而恐惧道,“我……我没罪…没……”
她目光划过四周,总算知晓她现在所处在什么地方了,这里是公堂……
那程阿狗呢?他杀了人会不会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阿弟呢……”陈阿招四处想寻人,可没呢喃几声被公堂之上的县官呵斥。
“大胆罪犯,谁给你的胆子顾左右言其它!”县官拍了拍堂木道,“你杀害途径寺庙借宿的商人,还不知罪,本官便打到你认罪伏法。”
县官的话让陈阿招的记忆回到那晚,她咬紧唇,哆哆嗦嗦地求饶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没证据为何要诬陷我………”
“既不是你,那又是何人?”县官问道。
陈阿招珉紧唇,她想到了程阿狗,可话到嘴边又生生混着血沫咽了回去。
台下辱骂围观的百姓之中,一双阴沉的小狼眼目光落在陈阿招死咬发白的唇上。
陈阿招还在倔强地替自己辩解,“没证据……不能杀我……”
可她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可以证明。”
陈阿招扭过头,当看到过来的程阿狗时,她眼中流出出激动的光芒,心上又生出半分的不安。
她期待程阿狗为自己证明,却又害怕程阿狗被他们抓去。
少女虚弱地吐息,目光看着他,轻轻呢喃了句,“阿弟……”
程阿狗顿了顿,吐出的话似乎一瞬间卡壳了般。
“堂下之人快快说来。”县令道。
程阿狗眸光垂落,在陈阿招期盼的眼神中,说了句让她震惊不已的话来。
“昨夜我路过破庙,亲眼看见此女杀人劫财。”
陈阿招瞳孔瞪大,一瞬间激动起来,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四肢都酸软无力,“程阿狗,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
“刚刚此女叫你阿弟,你们之间可……”县令刚提出疑问,便被程阿狗立即撇清。
程阿狗嗤笑一声,望向陈阿招淬泪的目光,笑道:“我与此女从不相识,县令大人若不信可以到处打听打听,我名程阿狗,建安的乞丐一个,自幼双亲皆丧,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