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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卷子,相框里的也是姜若棠自己的照片,以及一张夹在水晶相框里只有半本书大小的水彩画。

书架上也都是和艺术有关的人物传记、画家流派、名家画册等等。

这一切都在告诉所有进入这间卧室的人——姜若棠拥有清晰明确的自我,他的生活和热爱都只属于他自己。

这时候白映川洗完澡进来了,他的发丝湿漉漉的,微微弯曲着贴在额前,大概是觉得有些碍事,他抬手将它们捋起,那一刻他漠然的表情有一种让林鹿产生近乎恐慌的压力。

“你去洗吧。”白映川淡声道。

林鹿放下了那本画册,赶紧拿上东西进了浴室。

当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白映川对林鹿冷淡得要命。

这种冷淡,林鹿本来以为会是对待姜若棠的,但他怎么也没弄明白回旋镖是怎样扎回到自己的身上。

当温热的水流浸湿他的头发,林鹿得身体才逐渐感受到温度。

明明白映川距离他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白映川坐在书桌前吹着自己的头发,眼前是姜若棠夹在水晶相框里的水彩画。

近看是垂丝海棠,洋洋洒洒低着头,开得十分放肆,如同薄雾般晕染开的颜色里透着优雅。

白映川宛如被牵引一般,放下了吹风机,将水晶相框拿到了自己的眼前,才发现画面的留白仔细看竟然能看出来是姜若棠的侧脸轮廓。

“这是自画像?”白映川笑了。

看姜若棠的画,似乎能了解他更多。

白映川的胳膊碰到了那摞练习卷,才发现下面还放着一本册子。

他将册子拿出来,才发现这是傅春石书画艺术展览的纪念册,也就是说里面应该收录了姜若棠的那幅获奖作品。

白映川快速翻开,目录显示姜若棠的作品就在第三页,他的情绪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像是在等待最重要的试镜结果。

第三页,占据了整整一个页面的作品,是所有获奖作品里唯一的一幅素描肖像。

而那个眉眼、神态、气质……白映川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谁。

白映川的喉咙动了一下,心脏像是从万米高空狠狠砸进了深渊裂隙的冰缝里。

他对剧本角色有着强烈的感知能力,对画也是一样。

这幅画里透出的感情充满依赖又无比热烈。

白映川在桌前呆坐了许久,直到门外响起了林鹿的脚步声,白映川这才将画册合拢,重新放回到了模拟卷下面。

“你洗完了?吹干了头发就睡吧。”

白映川将吹风机递给了林鹿,然后先一步躺到了床上,转过脸去面朝着墙。

这一整晚,白映川和林鹿都注定了难以入眠。

姜若棠的获奖作品让白映川知道,自己恐怕永远无法成为对方生命里的男主角。

而林鹿则在揣摩着白映川的心思,不知所措,忐忑不安。

在小高的卧室里,陆归帆沉默而安静地看着姜若棠睡着的样子,连呼吸都被收敛起来,像是担心惊动了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侧躺着的姜若棠忽然睁开了眼睛,当他撩起眼帘看向自己的时候,陆归帆连装睡都来不及。

两人对视,姜若棠就像看穿了陆归帆的心思,手指抬起来在陆归帆的唇上碰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吻?”

姜若棠笑了,三分戏谑,更多的是带着撩拨意味的坏。

“……不,我只是单纯睡不着。”

姜若棠的脑袋在枕头上挪动了一下,他的发丝、皮肤与枕头紧密贴合着,陆归帆只觉得呼吸被无限拉长,姜若棠就枕在自己的心脏上。

“我也睡不着。你说……接吻到底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