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者又很松弛地说:“别来这套。我见多了。”

“行了。”

握着念珠的埃克斯给了猛男一个递台阶的眼神,让他退下。然后微微闭目。他手指中滚动珠子的速度似乎快了些,但人保持静止。

“再等一会。等不到我们就走。”

胖子和猛男一行四个手下,没事做,就百无聊赖地围坐一桌玩起了无趣的猜木条的游戏。开始声不大,玩了会儿互相猜着骂着声就大起来,沉闷的空气也有了点生机。

瘦子在窗边的窄缝向外观察着动静。而黄毛就坐在接应者身边,时不时关注一下那几个玩游戏的同伙的游戏进展。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

接应者显得越来越没有耐性。他掏兜,但手机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问黄毛:“喂,几点了。”

黄毛看了眼闭目搓念珠的老大,又看了眼窗口,对他耸耸肩。

他没有得到回答。

又过了阵,玩游戏的告一段落。猛男站了起来,在旁边的一个桶上拿了几个散装面包。他先给埃克斯分了一个,又去窗口给瘦子,然后剩下的人一人抛了一个。

接应者伸手要,猛男没给他。埃克斯说:“给他也拿一个。”

猛男拿了面包回来,接应者就立刻打开吃了。埃克斯问他:“怎么称呼?”

接应者回答:“一面之交,还称呼什么。”

“你已经知道我是埃克斯了。不是吗。”中年人说。他的语气有些阴重。

“那你就叫我‘外’吧。”接应者不以为意地说。

有一双眼睛从旁边看过来,暗暗地审视着他。

等到大家面包都吃完,屋外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时接应者站了起来,说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们的船见不到人是不会等的。再不走,你们就只能留在S国享受本国的法律服务。”

瘦子从窗边走过来,想了想,自告奋勇说道:“老大,要不你带几个人先去码头,我们留在这里再等等,半个小时后等到等不到都去码头汇合。你们先到了可以让船等我们,毕竟要是船离开就糟了。”

“船不会等。”接应者说。

“那你就活不成了。”瘦子拍拍接应者的肩膀,“这人留给我,留条后路。”

中年人想了想,点了下头:“那你们小心点。”

几个人到了码头就会联系瘦子,再要求接应者通过电话跟那边沟通。交待妥当后,中年人带着三个手下先走了。留下瘦子,黄毛,猛男还有接应者。

此时,接应者的眼神瞟向黄毛。而黄毛坐在一边,掏出了没收的接应者的军刀玩。

接应者脸色似乎渐渐变得有些苍白了。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仍然平静。他歪在凳子上,和黄毛说话:“会玩吗?我教你?”

黄毛停下手,把刀收起来了:“你他妈怎么总想着要东西呢?到了码头都给你。你消停会儿。”

他又打量接应者,从花白的头发到佝偻纤瘦的身体,脸上带着好奇:“真没见过你这么邋遢的Omega。一大把岁数了,身子还这么虚,怎么干上这行了?”

接应者吐气笑了声,说:“干这行怎么了。没人比我更合适。你会知道的。”

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瘦子经常拿起手机来看,在等待消息。

“我想解手。”接应者突然又站起来说。

“就在屋里尿。”瘦子看向他说。

“……大号。”接应者说,“大号也行?”

“反正马上就走了。你就在这。”瘦子说。

“……你行我不行。你们两个B一个A,我好歹是个O,跟你们性别都不同。我也不是狗,当着那么多人面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