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安静了。
“……”过了会儿,虞小文挠挠脸,有些尴尬地哼了声:“没有什么鬼。其实是O把人A杀了,因为发现他摇摆不定,标记了自己,却也根本没打算跟配偶Beta分手。死者的通话是伪造的,因为O并不知道Beta已经死去几天了。就这样。感情悲剧……但晦气算不到池塘头上吧。”
这里的草丛中加设了照明小地灯,白中带绿,从下往上打着恍惚的巨型草影。池塘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雨落在植物上的微弱动静,还有偶尔从不知哪里发出的奇怪的动物叫声,或微弱,或更微弱。
虞小文觉得警察不适合谈恋爱。
虞小文:“我们还是走吧。”
受害者:“这情杀案是很典型的ABO关系案例。”
虞小文:“嗯?”
过了会儿,受害者说:“也许Alpha一开始的确希望与投缘的Beta谈感情,但身体最终还是想要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其实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挑战Alpha的天性。因为感情也许会变,但动物性本能永远不会变。”
“有道理。这句我要记下来。”虞小文赞同,“吕医生说话永远都这么理智。我但凡有你一半就好了。”
“你是你,我是我。”受害者说,“你没必要像我。”
“……那我就可以开解我的朋友。”虞小文说,“我有一朋友,他虽然是O,但身体有些问题所以不能被标记。他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受害者想了下,回答:“可以去查查是天生还是疾病,是否可以治愈。如果不治疗,他确实很难找到在动物性上接纳他的忠实伴侣。因为Alpha无法标记他,Beta无法在他发情的时候安抚他。对双方来说都是困难模式。”
虞小文语气轻松道:“他是天生的。是因为生殖腔问题伴生的腺体问题,无法治愈。”
“……”受害者转头,似乎在看向他的方向,只是眼神意味不清。
虞小文:“我觉得我这朋友真倒霉,你看人Beta标记不了,但也不会对着别的Alpha发情。这O他标记不了,就永远都会对任何Alpha的信息素发情。你说得对,A和B都不会要他,简直就是生态底层。”
虞小文局外人一般摊手,叹气:“味道也难闻,不如没有。哎,可他比一般全乎人还能妄想呢。”
过了会儿,受害者问道:“是吗。他想要什么?”
虞小文想了想,笑着回答:“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又没那么熟。”
“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虞小文说。
沉默。
直到月亮出来了。
受害者嘱咐虞小文:“告诉你朋友不要随意尝试腺体手术,现在技术还不成熟,不良后果远超想象。”
虞小文晃着小腿和脚尖,搅动受害者身边洒落的月光:“放心吧。他不会的。他不在乎那个。”
“哦。”受害者低头看过去,过了会儿,说:“那就好。”
这搞科研的医生还挺医者仁心,医性大发,又说:“需要的话,我以后找到相关资料给你,你给你的朋友看看。”
“以后?”虞小文歪着肩膀靠近:“说好最后一个命令之后,我们就不再联系了。这不是你要的吗?我当然不会因为什么别人的事儿再麻烦你的。即使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医学专家,哈哈。”
对视。
虞小文抿起嘴巴弯了下。他掏出手机,调出色子的界面来,放在两人中间,他则横过去两条腿跨坐条凳两边,正面对着受害者。
“咱们开始正题吧,说出你的答案。”
由于坐姿,为了避免碰到对方,他的膝盖支着向两边,伸得很长。雨停了,但亭子檐滴落的雨水渗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