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他妈什么啊?是怕人趁着易感期再跟你上一次床吗?神经病。

这次又没有吐真剂。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回去客房。吕空昀状态确实不对,再说上回流鼻血那次情况也挺严重的。自己就这么走了行吗?

……可是,已经约定好了彻底消失,再见面就该麻溜儿撤吧。万一吕空昀问了一嘴你为什么来当保安还改名叫郝大立的……真能自然说出因为当保安赚钱多这种话吗。

“……”

那种已经开始习惯地被他压抑在心底的,很久都没有露相的委屈压抑情绪升起来,又立刻被他压下去。

他决定离开。他往电梯走去,按了上楼。

……可是至少也确认人已经把常备药吃了再说吧。

他脚尖垫了垫,还是转身往公共卫生间走去。他迅速在洗手台清洗裸/露在外的皮肤,特别是后颈,去除在湿热天气中工作一天留下的潮意,并小心地不沾湿衣服。洗完又用无色无味的纸巾擦拭干净。然后他摸摸手环,确定在最高档位,又走回去,敲响了A208的房门。

房间瞬间就开了。俩人相对,均是一愣。

吕医生盯了会儿,往后让了几步请他进来。

虞小文还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方先再次道歉了:“真的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太清醒。”

……这话说过了。一开始说的是“我不太清醒”。现在这次说的是“我刚才不太清醒”。虞小文想,这是说他现在已经清醒了?

对方的眼神确实比刚刚清澈不少。虞小文问道:“你已经用了你的常备药了?”

吕空昀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走到行李架旁,打开行李箱,取出小药箱。

阳台门还开着,窗帘浮动。

虞小文站在门口,看向吕空昀。大概是错觉,虞小文总觉得现在也许在下雨。

吕医生垂着眼睛,娴熟而无声地打开药箱。然后扯住袖口,把袖子翻动着折上去。虞小文看见他手腕上带着手环。那个手环似乎并不简单,而是一个环后面还跟着另一个。

“……这是新产品?”虞小文无意识压低声音,挪步走过去,进入这个场景之中。他看那个手环两根被一个卡扣固定在一起。

“叠戴款啊,还挺好看呢。生科院科研处处长就是走在科技前端。”

吕空昀回答:“白色的那条是加强环。我不能很好地控制我的信息素,这是一个医用辅助治疗工具。”

虞小文:“……不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你吗?”

吕空昀,淡人之王,不是平时根本不带手环的吗。不是随便我怎么放信息素也没有反应,只有他控人玩人的份儿的金字塔尖Alpha吗?

对这件事,对方好像并不想说太多。取出药箱里面的两支针剂,拆包装。

“……你没事儿吧?”虞小文更轻声问。他抬头凝神看了会对方的脸,又很快看向对方手里的针剂。

“没事。”吕空昀说,“不算什么问题。我会治好。”

虞小文:“哦……那就好。”

虞小文想,应该跟上次差不多吧?易感期突然爆发,说白了肯定就是他自己总禁欲到变态给憋的。只是现在治疗手段先进文明了些。

他说:“不行就找个好伴侣结婚呗,干嘛总把自己弄这么辛苦。你总不能打针吃药一辈子吧?”

吕空昀手顿了下,沉默着,转头盯住他。

“嗯?”虞小文摸摸头顶和后脑勺,把头发按平一点。

肩上的对讲机响了:“郝队,小张和小郑一起送一个喝多的客人回房间了,晚宴缺岗。”

虞小文按了一下,声音也恢复音量:“收到收到。”

他等着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