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意气用事,萧然体弱多病,唯有萧灼,才适合那个位置。”
身为帝王不可有掣肘,也不可有太多感情,但有时候并非一味的冷血无情才是最好的,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高处不胜寒,终究也要有一抹温暖相伴。
谢枝意,就是萧灼的唯一的温暖。
倘若没了她,他会疯的。
“王全安。”萧禹垂下眼睑,转身朝外走去,不愿朝身后多看一眼,“送母后上路。”
太后手中佛珠顷刻间断落,散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瞳孔倏地大睁,不可思议看向他,“萧禹,你是疯了吗?本宫可是你的生母,你居然敢……”
“朕不会给他未来的江山留下任何隐患,母后放心,你走后,儿臣也会陪你。”
宫人们立刻上前将她扣住,王全安颤抖着手将那盅酒灌入太后口中,太后不断挣扎,可惜早就无济于事,直到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燃烧痛苦万分,她才在诸多不甘中含恨而死。
直到身后再无任何声息,萧禹的脚步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眼眶滚落的一滴泪水顺着风消散,片刻后,他又是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之姿。
“陆大人,如此可算是给了陆家一个交代?”
他幽幽出声,望着角落中将这一幕从始至终尽收眼底的陆乘舟,等待他的回答。
陆乘舟想为陆家报仇,不会因为真凶的身份地位有任何的退缩。事实上,他也没想到萧禹会做到这个份上,毕竟就算太后做的再过,也是陛下的生母,现在这般……已经做的很好。
“人死不能复生,纵是太后死了也无法让陆家那么多条性命活过来。”
陆乘舟有所动容,但更多的是,觉得非常不值。
陆家那么多条人命,太后就算死千次万次,都不够。
“臣的心愿已了,今后不会再留在盛京,这是臣辞官的折子,还望陛下恩准。”
这封折子他准备多时,固然对盛京中的人感到不舍,却不得不这么做。
他也有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现在还想继续埋藏心底。
薄薄的折子落在萧禹手中,帝王神情不辨喜怒,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的亲生父母,最后沉声开口:“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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