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殿门,一时间面面相觑。
沈姑姑吩咐完事情,见众人杵在门口,拢紧禾眉,“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宫婢下意识压低声音,“太子和太子妃还在里头,膳房的饭食都已经做好了,奴婢们也不知该不该打搅?”
想也知道太子这时候是不会愿意让旁人打扰,甚至所有人心知肚明,太子这么长时间未见太子妃自是要好好恩宠一番。
沈姑姑想了想让众人先去做旁的事情,膳食先温着,再等一等。
好在并未等太久,殿门打开,谢枝意已经换过新的衣裙,毕竟方才那身被池水浸湿根本穿不了。
“先将东西拿进来。”
只要想到方才浴池中发生的事情,满面羞赧,只能尽量做到不去看他们。
宫人将膳食端进来摆上桌,另一些宫人们去了浴池收拾,却见浴池地面湿漉漉一片,还有弃置角落的女子衣裙和太子衾衣交叠,单是看见这样,也知晓二人发生过什么。
“愣着做什么,赶紧将这里收拾干净。”
另一人打断众人思绪,等到这里全部收拾齐整,那厢主子们也用过膳,让人将这些撤走。
旁人在时,谢枝意看都不敢看萧灼一眼,生怕漏了陷,只一心低着头布菜,等到他们离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意,地上是有银子么?”他忽而出声开口问道。
谢枝意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假思索回答:“当然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灼轻声笑着,眼底浸染戏谑意味,“倘若没有银子,你怎的一直盯着地上瞧?害得我还以为阿意捡到了什么宝贝。”
她哪能听不出来他话中有话,他这还病着呢也不消停,竟然还有心思逗弄自己。
“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还没好好问问你呢!还有浔安呢,他怎么样了?”
谢枝意并不想继续和他纠结于方才之事,索性转移了话题,说起旁的事情来。
提及此事,萧灼这才将事情说出口,当然,他刻意隐去了陆乘舟受伤之事,他可不想谢枝意还要费那个心思担忧不该担心的男人。
“你放心,浔安他很安全,你要是想见他,我让林昭带他入宫。”
见他如此大方,谢枝意可没忘了他先前对谢浔安又是怎样一个态度。
“你怎的突然变了性子?”她没法忘记他对于谢家人的抵触心态,而今又允她同谢浔安见面,不得不让她多想。
闻言,萧灼牵唇,“难道在你心里我的想法就不能发生改变吗?先前是我太自私,其实只要你好好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即便他这么说,谢枝意也不可能全信了他,固然对他的感情有所变化,但他在某些方面的行事并不能认同。
“好了,先不说这些,你风尘仆仆赶回来,还是先好好养伤。”
止住话题,她催促着他入眠,萧灼自是牵过她的手拉扯着她上榻。
没有受伤的时候他就不老实,受了伤只会变本加厉。
“你陪我一起。”
他搂着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当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段时日确实耗费不少心神,疲倦不已,好在一切都已过去,总算雨过天晴-
萧禹大病一场身子还未痊愈,先前太医署中的一位太医被萧然暗中收买,往萧禹药汤里多加几味药,正是那几味药令他头脑昏沉、精神不济。
即便现在重新开了药方,用过新药,萧禹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看着九死一生归来的太子,他此时冒出的念头格外强烈。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这么多年实在过得太累,太子,朕想要将这天下交给你。”
萧灼正要开口拒绝,萧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