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东西都换掉,只要一想到那宫婢沾过自己的衾被,就觉得厌恶极了。
侍卫跟着萧凛多年,知晓此事后不禁劝说道:“三殿下,既然是贵妃娘娘的安排何必推拒呢?说起来殿下也到了年纪,不日择妃,若是殿下不喜方才那位婢女可以同娘娘说换一个合殿下心意的。”
侍卫深知这位三殿下和旁的皇子有些不同,像大皇子早就知人事的时候就往后宅里塞了不少女人,甚至还嫌不够,还跑去花楼里睡花魁;至于四皇子则是体弱多病,日日喝着药汤续命;太子殿下更不必说,他身边早就有了长乐公主,对于旁的胭脂俗粉当然看不上。
唯独这位三殿下除了雷打不动往巡防营跑,身边竟当真没有其她女眷了。
要是硬要说的话或许也有,但长乐公主对三殿下而言是见面都要冷嘲热讽的存在,那又怎么可能呢?
思来想去侍卫还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萧凛情窦未开,不解风情。
萧凛懒得再往下听,甚至就连宫里都不想待了,可惜宫门落了钥索性翻身到了屋顶上。
皓月当空,银白月光流泻一身,乌云浮动,清风拂面,他的神思忽而清明了许多。
诡异的,他竟想到谢枝意。
彼时的她两颊生粉,还未彻底长开的容色在酒光微醺中愈发靡/艳,她柔若无骨躺在萧灼怀中,任由对方施为。
莹澈冰肌的皓腕雪色白皙被萧灼一手扣在大掌之中,下颌抬起,二人吻的密不可分,甚至旖旎到唇边扯出水痕银丝。
萧凛何曾见过这种画面登时面红耳赤,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视线直勾勾落在谢枝意那张芙蓉面。
刚看得晃神,遽然,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染着深不可测的锋芒看着他,眼神犀利如电,可怖阴沉。
下一刻,窗牖合拢,烛光掩映下,他隐约看见倒映在花窗上的倒影。
身影交叠,太子将女子放到榻上,随后他也一并上了那张床。
-
“阿意……”
灯光忽明忽暗,唯有月华皎洁如水,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温存唤着她的名,将她从额到眉眼皆一一吻了过去,最后落在那张翕张的朱唇。
清香的酒味淡淡,勾得人心头痒意酥麻,萧灼但凡想要,就会自己亲自取。
他深深吻着怀中的人,心底燃烧的火愈发浓烈。
床榻一晃,梦境破碎,窗外天光大亮,萧灼醒来时立即觉察到身体的变化,遥想上一次这般醒来这般还是七日前,这段时日事情颇多也就没怎么想那方面的事了,莫不是因着谢枝意在自己身边所以才夜有所梦?
好在时辰尚早,算了算时间她应该刚醒,正好在她来之前将衾被换掉。
林昭处理这种事情也有心得,东宫里的人口风紧,不会随意泄密,等到事情办完萧灼也换了一身衣袍。
“殿下怎不再休息?”林昭想着昨日萧灼特意去了凌霄殿,也不知伤口恢复如何,若是崩裂就坏了。
“小伤罢了,眼下武安王就在宫中,孤自然要更为警惕。”
萧灼一想到萧焱眸底只剩无尽的冷意,又想着昨日从萧禹口中得知他带来杨雪芸竟和生母有几分相像,眼底嘲弄更甚。
这种事情真不愧是萧焱能做出来的,要说无意为之鬼才会相信,用这种手段来恶心他,他太清楚这只是为了报复先前萧鸣之事的开始。
“若是武安王来东宫别让阿意见到他。”萧灼沉声道,甚至有种预感,或许今日武安王就会来,“他睚眦必报,孤虽能护着阿意,但难保他使阴谋诡计。”
林昭一直都觉得萧灼将谢枝意看得太重,原本这场事情就是因着长乐公主才对萧鸣动手,故而得罪了武安王,两人到了水火不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