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瞥了一眼儿子,喝了杯茶。
嬷嬷适时递了眼色给宫婢,宫婢忙端着茶水奉上,声音娇柔滴水,“殿下。”
她自认为在这绛云殿中容色属上乘之姿,虽说比不上容贵妃,但也是可人儿。奈何萧凛一眼未曾看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想着方才发生在东宫的事情脸色愈发不虞。
“刚才……我去了一趟东宫。”
容贵妃手指骤停,将茶盏搁在边上,也顾不得想那宫婢之事,追问起来,“听说太子伤势颇重,今日武安王也入了宫。”
萧凛颔首,将殿内之人尽数屏退,等剩下他们母子二人方才继续往下说:“萧灼这厮阴险狡诈,我才不信他会那么轻易受伤,我看他就是想把谢枝意困在宫里头才刻意如此。”
萧凛痛骂太子萧灼,对于他们二人争锋相对的情况容贵妃早就见怪不怪,眼皮未抬,慢悠悠说着,“太子对长乐公主的心思大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先前长乐公主和那位陆大人定下婚事,还有人猜太子何时抢人。”
“说起来长乐公主也是可怜,昔年不过五岁就被太子当成玩意儿扣在身边逗趣,眼看及笄后就能离宫嫁人,又发生了萧鸣的事情。”
对于这位长乐公主,容贵妃确实生了几分怜悯之心,原本应当无忧无虑的时光却被迫留在这红墙高瓦的深宫,身边之人还阴晴不定,纵然得了泼天的富贵,也不代表能安心受用。
“我看她就是蠢,谁让她当萧灼的‘狗腿’的?有了今天也是活该!”
萧凛嘴上这么说到底也是存了几分怨气在里头,容贵妃无奈摇了摇头,“好了,左右武安王的事情东宫那里自会解决,你莫卷入其中。”
“儿知晓。”
萧鸣之事当时叫人震撼极了,奈何萧禹用了强硬手段遮掩下来,因此大多数人只是一知半解,并不知全貌,唯有萧凛……
他确确实实全部都看到了。
也看到了那个旖旎夜色,萧灼是怎样将脸色坨红满眼迷离的谢枝意搂在怀里,纡尊降贵弯下头颅,吻上女子朱唇。
他眼底的欲,比夜穹的星斗愈发滚烫,热烈,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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