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事情,却还是甘愿沉沦。可宁希却做着和他们相反的事情,她健康快乐,生活在阳光下。
宁希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本以为所有人都生活在黑暗中,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还有阳光的存在。
他无法拥有,阳光便成了折磨。
宁蓝依打碎的红色灯光,救了的人不止宁希一个。
如果不想疯掉唯有反抗。
宁蓝泽劫走了开往精神病院的车,将宁蓝依藏起来,又收集证据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
他每天唯一的支撑就是照顾心智不全的宁蓝依。
那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沈淮启身上全是冬夜的寒冷:“前些天为什么又出现在宁希面前?”
提起这个宁蓝泽笑了声,“她是这个世上除了我,唯一在乎宁蓝依的人了。”
“不信吗?”
沈淮启直觉和当年有关,果不其然,宁蓝泽开口说:“那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
冷风还在吹,像是那个不下雪的冬季。
沈淮启驱车停在监狱门外,车窗落下,烟一根接着一根,直至天亮。
张特助在监狱开门前过来,先闻到浓重的烟味,愣了下才开口:“沈总,查清楚了可以加大量刑。”
“嗯。”
沈淮启推门下车,解开西装袖口,露出干练的肌肉线条。
门被打开,里面的人点头哈腰出来迎接:“沈总,您想见的人已经带到房间中了。”
“多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客气了。”
铁门发出声响,里面的男人抬头,看到眼前人时瞳孔微缩,只是一秒的反应,沈淮启确信他认出来了。
报告上不是显示疯了吗?
真的疯就会像昨晚宁蓝依那样,站在眼前却不认识。
他冷笑一声,解开束缚的西装纽扣。
张特助将摄像头转向墙角,随后关上门退出去。
“你做什么……?”
沈淮启握紧拳头朝他的头上打去,骨头碰撞,血肉模糊,他抓着男人的头发,恨意充斥大脑:“当年你是不是就这样抓着她的头发?”
“……他把宁希拉近地下室,那里面是连我都觉得恶心的东西。”宁蓝泽的声音在黑暗中飘荡,“宁蓝依就是这样疯的。”
“我们沈家捧在手心那么多年的人,你凭什么这么作践!”沈淮启一想到宁希那么害怕就喘不过气,他太疼了。
“你真该死。”
地上的男人额头流血,眼睛红紫肿大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毫无还手之力。
“凭什么这么对她……”
沈淮启觉得疯掉的是自己,他不敢想宁希是怎么渡过那段日子。
突然的发烧早已经将事实摆在面前,医生说她精神过度紧张,宁希什么时候精神紧张到崩溃过呢?沈淮启一拳又一拳,手上地上分不清谁的血。
夜深人静,那道颤抖的声音叫他的名字,是不是想要寻求帮助?
是不是害怕?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
为什么……
“沈总!”张特助推开门,怕沈淮启失去理智,“再打就闹出人命了。”
他紧紧拉着沈淮启,“沈总……”
沈淮启僵硬的站起身,手指颤抖,最后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脸上。
响亮的一声,张特助心提到了嗓子口,他第一次觉得谁都看不清情绪的沈总,这么容易读懂。
悔意笼罩,恨意滔滔,狼狈不堪。
沈淮启失神,一步步回到车上。脑海中全是宁希发烧昏迷不醒时,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