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劝说,林安珍便装作不甘心地说:“好吧,为了孩子,我等以后再考。”
她也知道这年月大学生含金量高,奈何她更清楚自己的能力,只能偃旗息鼓。
朱厂长媳妇知道结果后,冷哼一声说:“老三媳妇就知道瞎折腾,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早知道不拦着她了,我看她能折腾出花儿来不……”
自打这老三媳妇进门,朱厂长媳妇没少生闷气,生闲气,反正不管林安珍做什么,朱厂长媳妇都觉得她心思不正。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朱厂长媳妇心眼小,容不下新媳妇,谁让当初林安珍进门特别不光彩。
于是,林安珍生二胎后,继续过着鸡飞狗跳的带娃生活,林安宁和林安辉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
新的一年,林安宁顺利拿到B大经济系录取通知书。林安辉成绩也不错,但他经过各方面考虑,报了省大建筑系。省大是省内最好的大学,离家不会太远,毕业后分配工作可以回到父母身边照顾父母。毕竟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他得考虑全面些。
等林安珍得知两人考上大学,嫉妒的眼都绿了,不住地嘟囔:“早知道我也该试试的,我比他俩差哪里,他俩能考上,我肯定也行……”
朱建军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也行?那正好,今年夏天不是还能参加夏考吗,现在没人拦着你,你赶紧去报名。”
林安珍顿时不说话了。她心里是没底,可她思来想去不甘心,最后还是悄悄报了名。
考大学到底是好事,林安珍有上进心,朱厂长和他媳妇就算认为她不一定能考上,但万一呢,毕竟林家其他俩孩子都学习好,都考上大学,万一朱家出个大学生媳妇,也挺光荣的。
因此,朱厂长媳妇还亲自照顾几个月的奶娃娃。
可惜林安珍长了一颗想上大学的心,却没长那脑子,等出成绩一看,总分才考了一百出头,连中专都够不上。羞恼的林安珍再也不嚷嚷考大学了,直接当没考大学这回事儿。
林安珍自己干啥啥不行,就指望改革开放后,朱建军能发家致富带她走上人生巅峰。
不知是不是蝴蝶效应,朱建军比上一世还要早下海经商,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避林安珍的唠叨和怨念。朱建军直接跑去南方经商,因为初始经验不足,远不如上一世从南方倒卖东西,再回当地卖掉赚钱快。
林安珍盼着朱建军发财盼得眼都绿了,每次朱建军回来,她一打听,朱建军便说在外面不好混,大钱赚不到,只赚了些小钱。
朱建军倒是经常给林安珍寄钱,不过都是一笔笔小钱,月平均下来,也就比普通职工家庭工资高些,但不会太多。
这就导致林安珍非常不满,怨念越来越深,跟朱建军越处关系越差,于是朱建军回家的次数一年比一年少。要不是父母孩子在老家,估计他都不想回。
九十年代,大街小巷卡拉OK,生意场上风气越来越乱,都说男人有钱会变坏,尤其在某些环境下,再被周围的人影响,想变“坏”很容易,想保持本心很难。
朱建军是传统家庭教育出来的,他并未跟其他商人一样在外面瞒着妻子包二奶,养小三,但他确实认为跟妻子感情不和,已经到了不需要维持这段婚姻的地步了。
于是朱建军跟林安珍提出离婚。林安珍炸一听朱建军要离婚,立马气炸了,质问:“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嫌我是黄脸婆不要我了……我死都不会离婚!”
朱建军感觉跟林安珍已经沟通不了,直接撂下狠话:“反正婚是离定了,不然咱就去法院走程序!”
就这样折腾两三年,林安珍眼看婚姻走到头,只能为自己和孩子谋划未来。
她不知道为何朱建军没像前世一样发展,但她知道朱建军的未来已经不需要她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