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胎动, 夫妻俩每天都给未出生的宝宝轮换做胎教,有时是诗词歌曲, 有时读小人书故事,大概是小宝宝习惯听爸爸妈妈的声音, 胎教时经常伸胳膊伸腿, 使得林安宁肚子鼓起一个小包。
“快看快看,宝宝又动了。”林安宁欣喜地指着小鼓包。
沈钰笑着摸向小鼓包:“小宝贝乖乖,爸爸跟你互动一下。”
自从宝宝胎动开始,沈钰口中的肉麻称呼越来越多, 诸如“小宝贝”“小可爱”“小乖乖”,有时林安宁听了都觉得好笑。当然,沈钰也就在家人面前在表现如此,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威严稳重的公安同志。
两人已经通过翻字典、诗书给肚子里的娃选好名字,男孩叫沈长庚,寓意长命百岁;女孩叫沈长卿,寓意清冷淡雅,出类拔萃。选“庚”和“卿”字,纯粹是这两字寓意好,叫着爽口好听,同龄人中重名的少。
因为现在很多人起名叫爱国、爱党、爱华、建国、建军、建红、红军、红兵之类的,街上喊一声爱国,可能有好几个应声的。
作为穿越人士,自然不愿随大溜起名,更喜欢自己娃的名字与众不同。
到了孕晚期,除了肚子变大给林安宁带来不适,其他各方面都很合她心意。其实在她不知道时,沈钰已经替她挡回来找麻烦的林大海和黄英梅。
距离林安宁穿越到原主身上,已经过去一年多,去外地劳改一年的林大海和黄英梅已经被放回来。
就这一年劳动改造,林大海和黄英梅好像老了不止十岁,回家时两人落魄的很,衣服破破烂烂,也就比乞丐看着好点。他们怕回家被老邻居看到丢人,还是等到天黑才摸黑回家。
当时林安平和李桂华刚睡下,听到有人敲门,还纳闷谁这个点敲门。
“大晚上的,谁敲门啊?”林安平打了个哈欠问。
林大海压低声音催促:“我是你爹,赶紧开门。”
林安平刚想骂,谁爹,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是劳改的亲爹亲妈回来了?于是赶紧开门,然后看到两个穿着破烂的人。男人胡子拉碴,但他能认出是亲爹的眼神;女人头发凌乱,但她一张嘴,林安平就觉得大事不妙。
“林安平,你可真是我亲儿子,我和你爹好歹把你从小拉扯大,我跟你爹出了事,你不说去看我们就算了,就不知道多给我们寄点东西过去?你可真没良心……”
说实话,自从爹娘被抓走劳改,大妹出嫁,小妹下乡,小弟被送到爷奶家,这个家成了林安平和李桂华做主,两人除了听点闲话,受点歧视,回到家可是享受的很。毕竟上面没有公婆爹妈管着,小两口领了工资和票据想怎么花怎么花,在家想干啥都行,自由的很。
可如今亲爹亲妈一进门,就给他一顿骂,他不免心生怨气,“我不是给你们寄东西了吗,你们穿的衣服不是我寄去的?”
“你就知道寄两件衣服,咋不给我们寄点吃的,你不知道我们在那里吃不饱吗?”黄英梅质问。
他们属于劳改犯,在劳改农场接受改造,平时根本不允许跟家人通信。冬天要棉衣时还是通过监管人员打电话到街道办,然后让街道办通知家里人给寄棉衣。
林安平无奈道:“上回稍信来也没说你们吃不饱,我也不知道啊。“
吃不饱这事真不怪林安平。监管人员肯定不能对外说劳改犯吃不饱。再说劳改犯吃不饱也不是啥大事,普通老百姓都难填饱肚子,劳改犯还想吃到饱,做梦还差不多。
林大海和黄英梅在劳改这一年,可把这辈子该受的罪都受了。如今面对自家儿子,两口子哪里还能客气。
林大海不耐烦地催促:“赶紧叫你媳妇起来给我们做点饭吃。”
黄英梅挠挠长满虱子的头发说:“再烧两锅热水,我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