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国寺,皇家寺院,尤其今日七夕佳节,多少达官显贵甚至有可能皇室宗亲都来大相国寺乞巧,娘子却让他们驱散人群,当真不怕得罪贵人吗?
可是这些话仆从们不敢规劝,大娘子平日里积威甚重,仆从们畏惧着大娘子的淫威只能上前驱散人群。
“都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大娘子走在仆从驱逐出的小路上,鼻孔朝天,趾高气昂走到南锦屏跟前。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邴温故和南锦屏这对夫夫,本想用平平无奇来形容,可是真硬说不出普普通通这四个字。
南锦屏还好,身上有些文气却不盛,相貌虽然俊秀,却算不得上乘。
在大娘子看来处处都是缺点,皮肤不够好,有些粗糙,之前肯定干过农活,该是最近才养回来些。文气不足,读书也是半路出家,想来该是嫁了一个读书人,夫君教他识得几个大字,身上才沾了些许文气。
但是再观邴温故,就算是大娘子也不由暗暗赞叹了一声好相貌。
眼前的郎君相貌十分英俊,剑眉星目,目藏锋芒,剑眉斜飞入鬓,愈发衬得人强势霸气。鼻子挺直,线条流畅,鼻翼薄,使得脸上的五官更加深邃而立体。嘴唇薄,唇角微翘,这并没有使得他看起来有多情之态,反而抿紧嘴唇,略薄的嘴唇会让他平生出一股绝情之感。他的下颌线轮廓过于分明,反而使得他的五官更加硬朗。
这是一个面部五官虽俊美,但却没有一点柔和之气,反而充满攻击性的男人。
而男人的气势和他的五官一样锋芒,周身萦绕着一种犯我者必诛的霸气。
总之这是一个从头到脚,包括头发丝都刚硬的男人。
往往这样极具雄性特征的男人更加吸引异性,大娘子不得不承认她看见邴温故的瞬间被经验到了。
她真的没有在汴京城中遇见过这样威武的小郎君,可以说就那禁军都指挥使来到邴温故跟前,都比成了只会呲牙伸爪的家猫。
这样的男人当真人间极品,可以配了那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夫郎了。
刚才还觉得南锦屏有几分俊秀的大娘子,现在觉得南锦屏普普通通了。
大娘子不由在心中暗暗赞叹一声可惜了这样威风凛凛的一个小郎君了,果然自古好汉无好妻,懒汉娶花枝。
“我出2贯钱,让我先看。”大娘子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捋着鬓边发丝,露出她精心描画的花钿装。
早在大娘子打量邴温故和南锦屏的时候,邴温故和南锦屏也在打量她。
大娘子穿金戴银、金镶玉裹,华冠美服打扮的太过富贵华丽,反而让人第一眼忽略了她的长相,只觉得此女子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再看时,第二眼便只觉得此女子倨傲非常,目中无人,绝非善类。
姜憬淮却是认出这位小娘子的出身,同时那位小娘子也看见了姜憬淮和沈清和,微惊讶以后对姜憬淮和沈清和颔首,“姜四郎、沈三郎,有礼了。”
姜憬淮和沈清和同时回礼道:“梅大娘子有礼了。”
“原来是姜四郎和沈三郎两位小郎君的朋友,看在他们的面子上那么我多追加1贯银子先看一下。”梅大娘高傲地道,语气之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之意。
南锦屏直觉梅大娘来者不善,不是好打发的人,不想多惹事端,“我这万花筒,乃是自家所制,粗略不堪,恐会污了小娘子的眼,便不拿出来献丑了。”
然而梅大娘却不放过南锦屏,“四贯,你看怎么样?四贯该是足够看你那破玩意一眼了吧?”
南锦屏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给他看,怕惹出祸端。给她看,又怕她见猎欣喜,抢夺了去。
迟迟听不到回答,婢女不耐烦了,“我劝你们夫夫见好就收,莫要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