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牢狱门前时, 沈莺歌手脚麻利地翻身上草席,背过?去假寐。

只?闻一阵狱门大开的声音, 轮毂声越逼越近,过?了一会儿?,沈莺歌感觉一个人慢慢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沈莺歌正迟疑着是继续装睡,还?是乍然醒来, 翛忽之间,听到?谢瓒淡沉的声音:“枕边有老鼠在啃你的头发。”

她一下子就被迫醒,失声低呼, 如鲤鱼般惊坐而起!

甫一起身,就没?有任何防备地撞到?了一个温实冷沉的怀里。

她的额心不偏不倚磕撞在谢瓒的胸-膛前, 磕得有些疼。

沈莺歌的动作?不能太大, 就怕牵拉到?关节处的伤口, 她连忙护着鬓发,去看情状枕边空空如也?, 哪里来的老鼠?

谢瓒也?侧头低眉, 虚扶着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静静看着她:“它刚刚被你吓走了。”

沈莺歌瞠目结舌,即刻意识到?谢瓒方才是在故意吓自己。她恼羞成怒,一抬眸,看到?他薄唇微微抿起的嘴角,似在忍笑?,明?显藏着满腹坏水。

她毫不客气地蹬了他的腿,从他怀前挣脱出来, 朝后挪开了几步:“你为何要骗我!”

谢瓒坦坦荡荡:“你不也?骗我你在假寐?”

“你”沈莺歌意识到?自己有了情绪,下意识深呼吸了一口气,收敛住自己的反应。

她在牢狱里待的时间不短了,倒不是没?见过?老鼠。她本来是不怕老鼠的,那些恶徒通常会把老鼠捡去烤来吃,沈莺歌见得久了,也?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