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鹰扬这样?淡定,沈莺歌反应过来:“你去左贤王府窃兵防图,是?虚晃一枪?”
鹰扬挑眉一笑?:“也不是?,我跟踪了左贤王的三个男宠。”
沈莺歌眼神闪烁了一下?、抿唇未接话。
鹰扬道:“国宴那夜结束后,左贤王让三个男宠去了一艘船上。我跟上去,适才发现,船上还有?另外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哪怕他没有?刻意去提醒,沈莺歌一下?子就明悟了过来。
这个未出阁的女子,正是?葛嫣。
鹰扬并不知道这位未出阁的女子与沈莺歌的羁绊。
沈莺歌道:“你救了她吗?”
鹰扬摇摇头:“我本来打算插手,但我看到了陈伶,是?陈伶将她带到了那艘船上,而陈伶那夜跟你一起行动。”
到了这里,鹰扬话里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晰了,他长身直立在沈莺歌面前,近距离俯瞰着她:
“你为何?设计葛二?姑娘?”
沈莺歌没有?说话。
她以为令国公府会?最先来找她算账,没想到是?鹰扬最先觉察到了这一层端倪。
沈莺歌没有?避开鹰扬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因为她不打算瞒他。
“因为葛二?姑娘欠了我一条命,”她走近,迎上他探究的视线,“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更确切而言,葛氏姐妹都欠了她一条人命。
滴水之仇,沈莺歌必当涌泉相报。
想必葛嫣已然遭到了她的第?一份报应,但也是?噩梦的开端罢了。
沈莺歌不会?一口气弄死她,就像狸猫对待硕鼠,真正杀死对方之前,会?进行漫长的折磨,让对方在精神、体格方面都全?线崩溃,生不如死。
鹰扬没有?再深问下?去,他只是?觉得,沈莺歌露出了一些很陌生的部分,不再像以前那个她,以至于让他感到有?一种疏离的距离感。
他淡然一笑?,递给了她一只辟邪袋,说是?这一桩紧急任务的奖赏。
系上辟邪袋,任何?毒虫走兽都无?法近身。
沈莺歌正好是?需要这种东西。
大蟒给她留下?了阴影,若是?辟邪袋能驱赶它,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沈莺歌当下?就将辟邪袋系在了腰间。
鹰扬也正好看到了她手上的一层薄茧,她练剑的刻苦程度,亦是?可见一斑。
“谢瓒在教?你习剑?”
沈莺歌淡淡嗯了一声,一提及他,她显然就没有?好气,“他毫不留情,严峻又冷厉。”
鹰扬眸底晃过一丝深意,嘴唇动了一动,想说些什么,但西湖湖畔传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两人循声望去,发现一丛羌兵出现在同泰寺寺门,簇拥着左贤王和宇文?柔。
他们竟然也会?来参加沐佛节。
不少百姓如遇煞鬼,避道而走。
“我们快走。”鹰扬忽然掖住她的袖子,低着头,往迫近商贩的方向走去,他买了两条鱼,递给了沈莺歌一条。
沈莺歌也低垂着头,有?模有?样?地俯蹲在池畔,将鱼放生了。
鹰扬看着沈莺歌道,“昨日收到了风声,四月底,左贤王和宇文?柔将会?乘坐苍龙号,跟随小皇帝和百官南巡,那是?第?二?场谈判的地点。”
沈莺歌的任务是?,在苍龙号上杀掉左贤王。
她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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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在同泰寺祈福完,因天色晚了,就留了一夜宿。
沈莺歌躺在单独厢房的床上,汤嬷嬷点燃了她睡前惯用的香烛后,正要退出去。
“嬷嬷,”临走前,沈莺歌温和地唤住她,“这一段时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