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开罪了他?,葛尚轲的仕途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沈氏将?嫣儿害成这般面目,这一口恶气,老爷,您难道说忍就忍?”
秦氏红着眼眶、绞紧帕子,撂下?自己?的立场:“横竖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女儿!绾儿已经那样了,我不?想让嫣儿活成绾儿那样!”
“你要为她讨公道,也不?能头脑一热就去做,只会?坏事儿!”
“那老爷您说要如何做?”秦氏声嘶力竭,不?依不?饶。
令国公也没有明确的办法,但?直接跟谢氏硬碰硬完全不?是明智之举,几如以卵击石。
葛闻洲仍是心存困惑,想再问葛嫣几个问题,但?葛嫣又?变成了神识不?清的样子,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完全无法正常沟通。
葛闻洲走在庭外,问了一下?大夫具体病状,大夫说,葛嫣体内有大量的蒙汗药,是昨夜服下?的。
那就说明,葛嫣是在宫宴上被下?药了,为何她非要指认沈莺歌?
接连半个月,令国公府都处于一种?阴郁压抑的氛围,葛闻洲寻了个合适的由头,将?谢府三姑娘谢宝萍请到了府上。
面对小?公爷的单独邀请,谢宝萍受宠若惊,就先问起了葛嫣为何一夜未归。
葛闻洲只说葛嫣昨夜宿在了皇船上,感染了风寒,正在养病。迩后,他?开始打探沈莺歌昨夜的行踪。
谢宝萍做了亏心事有一些心虚,但?转念一想,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知情人只有葛嫣,还有自己?的贴身侍婢倚翠,她没有把柄落在沈莺歌手上,既如此,她畏惧什么?
于是乎,谢宝萍就将?沈莺歌一夜未归之事,俱实以告。
葛嫣中了蒙汗药,而谢少夫人中途离开了宫宴,怎的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葛闻洲垂着眼,眼下?眶,投落下?了一匹浓重的阴影。
好巧不?巧,葛熙儿晌午来探望葛嫣。
葛嫣一看到葛熙儿抱着的东西,魔怔了似的尖叫起来:“快拿开!快把那个脏东西拿开!”
葛熙儿吓得红了眼,躲在了葛闻洲身后。
葛闻洲看清了葛熙儿手上的东西,竟是一只浑身涂满红漆的陶塑娃娃,模样诡谲惊悚。
葛闻洲把外甥女拉出去,问陶塑娃娃是谁送的,以前都没见过。
葛熙儿擦了擦眼泪,嗫嚅着,竟也忘了曾经沈莺歌对自己?的交代,老实巴交道:“是、是漂亮夫人送的,她想把这个送给我母亲,当做多年未见的见面礼……但?她只能过年才能见我母亲,所以漂亮夫人交给熙儿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