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接触下来,沈莺歌觉得谢瓒是有立场的,只不过他真?正的立场如?掩藏在迷雾之下的冰山,让人琢磨不透。

管他呢,只要能教她学剑就行。

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她何干?

沈莺歌用下颔朝门外努了努,示意谢瓒说完话就可以滚了。

谢瓒气定神闲地在斜躺在榻,将小瓷瓶放在窗台处,幽幽阖上眼:“做戏做全套,这?一段时日,我会歇在此处。”

最后一句话是:“还请夫人熄了烛火。”

从荣秋堂回来后,沈莺歌发现自己渐渐陷入了被动的局面,步步皆由谢瓒主导。

平心而论,她到底是很警惕的,也完全无法想象与谢瓒同居一个屋檐之下会是什么局面。

沈莺歌将长剑垫在瓷枕底下,吹熄烛火后,就平躺在里侧,视线在窗槛处停驻了片晌,闭上眼。

渐渐地,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罗汉榻间传了均匀的呼吸声。

沈莺歌缓缓睁眼,尝试性地起身,往罗汉榻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睡颜轮廓淡寂宁谧,如?墨般融化在夜色里。

想是睡着的了,沈莺歌遂是赤足下地,蹑手蹑脚地挪至罗汉榻前,一手撑着谢瓒左侧的扶木,一手小心翼翼地越过他的身体,想要去?够着窗台,去?取那?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