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嵩军此刻群龙无?首,几?如断了螯钳的肥蟹,哪怕要?反抗平乱,也是形同蚍蜉撼树!
谢瓒遭罹火殛后,羌王连续两夜大设庆功宴,以振奋诸君士气,酒过三巡,羌王带着一身酒气回到芙蓉帐内,意欲好好疼爱美人?一番。
刚一揭开衾被,一股子糜艳的香气盈鼻而至,羌王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只听衾被之中的女郎道:“昨日做了腌臜的勾当,蘸染了邪气,总觉得双手不甚干净,方才去做了半个时辰的香浴,王爷不会见怪罢?”
“怎会?”
羌王大笑,执起沈莺歌的纤纤柔荑,放置鼻腔前浅浅一嗅,或许酒意上了头,他觉得这一股香味格外好闻,嘴唇便是贴着她的蔻丹亲吻了上去。
横勾于帐帘之外的月牙玉钩揭了去,双帘垂落,旖-旎的氛围一霎地?充溢于芙蓉帐内。
案台的红烛正在蒙昧地?扭来晃去。
沈莺歌托掬羌王的脸,诱导着他一步一步陷入沉沦。
羌王亦是食髓知味,大掌扯曳着她身上的大红嫁衣,岑寂的空气之中乍然响起了一阵引人?浮想联翩的裂帛之声。
羌王已然是歇下了心防。
沈莺歌淡淡地?掀起了眼眸,薄唇抿起了一抹笑意。
不知是在何时,耽溺于温柔乡的羌王,蓦觉胸口一痛。
他悉身僵滞,俯眸下视,倏然发现一枚银针扎在了他心前的膻中穴上,银针细小,纤不可察,但他觉得此针威力不容小觑。因为当他意识到危险突临之时,沈莺歌一掌震拍在他的心膛,既快且狠地?将银针悉数推入他的心脉大穴。
伴随着一阵轻微软麻的刺痛,羌王饶是要?反击,但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随着银针逐步深入心脉,他的内功被某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锁住了,羌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沈莺歌今夜沐浴的香,香料并不纯粹,怕是掺杂了迷毒!
他眸心一瞠,怒声道:“沈莺歌,你胆敢在本王身上使诈?!”
沈莺歌翻身速速坐于羌王的背脊之上,双掌一左一□□抚在羌王的下颔上侧:“可知晓你的弟弟左贤王,是如何死的么?”
她掌上略微施了力道,温软的香氛之中一下子撞入了一阵骨裂之声。
沈莺歌折了他的颈骨,但并未真正折裂,尚还留了他一口气。
羌王心中骇然不已,酒意彻底消淡了几?分。
沈莺歌看着十分纤细柔弱,看起来就?是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但手筋上的气力,大得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先前她刚被抓入羌营之时,他就?摸过她的骨,探过她的细脉,也丈量过她的身手,她连缠绕于四?肢之上的枷锁都弄不开,力量邈邈如蝼蚁,根本称不上他的对手,羌王也就?没有真正将她放在眼底,自然而然松懈了警惕。
哪承想,她那一副温柔恭顺的皮囊之下掩藏着一柄淬了砒霜的锋剑,随时准备置他于死地?!
沈莺歌擒住羌王之时,营帐之外便传来了刀尖迭鸣的声响,声响逐渐震荡浩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