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不晓得谢瓒是发了什么疯,为何会对她的嘴唇如此执着,又啃又咬又亲。

她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被他亲肿了。

“谢延暻,你快松开我。”她捻起了小拳头,不断地?捶打着谢瓒的心?膛,指望着他会即刻松开自己。

哪承想?,谢瓒不仅不松开她,反而将她搂揽得愈紧。

大臂紧紧锢着沈莺歌的腰肢,将她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

不论沈莺歌如何捶打,皆属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沈莺歌就张嘴咬住了谢瓒的肩膊。

“唔。”

谢瓒闷哼了一声。

他“迫不得已”松开了沈莺歌。

目光落在他的左肩处,此处留下了一道绯色的咬痕。

咬痕虽不算很深,但也?不算浅。

“沈莽莽,敢咬我?”谢瓒显然?被气笑了。

“咬你又当如何?”沈莺歌明目张胆地?坐于男人的腰肢上?,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俯瞰着他,双臂慵懒地?斜撑在他的肩肘两侧,道,“谁叫你方才亲得这般凶,亲得我都快断气了!”

她这是属于凶巴巴的气话,但听在谢瓒的耳屏之中?,俨如整个?人被一枝柔软的白色羽毛拂扫过似的,五脏六腑蔓延上?了一片绵长的、惹人悸颤的痒意。

谢瓒的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笑意很深,道:“疼吗?”

“……倒是不疼。”沈莺歌虚掩着嘴唇,眼神还是居高临下的,带着一股子幽怨,道,“你为何亲这么凶?”

谢瓒不语,想?将娇人搂揽在怀。

但沈莺歌不从,执意索要一个?答案:“你不答,我就不从。”

两厢势力就这般较着劲儿。

“……”

谢瓒显然?拿沈莺歌无可奈何了。

她耍起性子来,连手都不让他牵碰了。

谢瓒动心?念起,朝着沈莺歌勾了勾手指:“靠过来,我告诉你答案。”

沈莺歌有些提防,没有动:“现在就说。”

“你靠过来先。”

“……”

沈莺歌无法,只好徐缓地?靠了过去。

哪承想?,她的耳珠很快被他亲了一口。

沈莺歌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有些恼羞成?怒:“谢延暻,你”

这时候,谢瓒贴着沈莺歌的耳珠,轻轻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很简短,只有六个?字,却教沈莺歌怔在原处。

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须臾,一抹滚热的绯色蔓延上?了她的肌肤,从脖颈一侧一路蔓延上?了她的颊侧。

噗通噗通噗通

是谁的心?在跳?

是谁的情在烧?

谢瓒抚住了沈莺歌的心?口,笑道:“你的心?跳为何得这般快?”

沈莺歌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榻上?翻了下去,差点栽倒抢地?。

还是谢瓒抻臂扶住了她。

沈莺歌就如碰到炙手的山芋似的,推开了他。

迩后,搴起裙裾披上?外衣,跌跌撞撞地推门而逃。

这一席逃之夭夭的身?影,教谢瓒看得就格外忍俊不禁。

“沈莽莽。”

“原来你本?质是个?胆小鬼。”

-

天将黎明,沈莺歌慌慌张张跌跌撞撞逃出了政事堂。

在时下的光景里,回谢府也?不是,去坤宁宫也?不是。

那去哪里好呢?

她现在亟需一个?宁谧的地?方来纾解自己烦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