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瓒却觉得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分外可爱。
好比奓了毛的一只鹅黄色小狸奴,还是生有獠牙利齿会伤人的那种。
谢瓒很轻很轻地捋顺沈莺歌身上奓起来的毛,温声说道:“是我下手重了”
哪承想,话未毕,他便?看?到了沈莺歌嘴角旁漾曳起来了一抹笑意。
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儿奸计得逞了的那种。
谢瓒:“……”
他改揉为挠,大掌穿过她的腋下,挠着?她那一些敏-感?地带。
沈莺歌自然是禁受不住这种痒意的,当下就被谢瓒闹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沈莺歌被养得笑出?了泪来:“哈哈哈哈哈……真的好痒啊,谢延暻,你不要挠了!”
谢瓒狭了一狭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沈莺歌的笑态。他撑在她的上身处,一瞬不瞬地伫望着?她:“你其实一点也不疼,是也不是?”
“……是、是、是!”沈莺歌眼角渗出?了晶莹的泪渍, ????? “你快松开?我!”
她一直在奋力挣扎着?,想让谢瓒松开?手,也打算摆脱来至他双臂的桎梏。
可……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于?是乎,沈莺歌一咬牙,也只好看开始反击了。
她忍住笑意,将双手也跟着伸到谢瓒的腋下,很重很重地挠了一挠,每一个挠的动作,皆是挠在了谢瓒的痒点上。
谢瓒其实也是极怕痒的,被沈莺歌胆大包天地挠痒痒,他到底也有一些招架不住,唇畔处溢出了三两声清浅的笑声。
嗓音也随之?变得喑哑起来:“沈莽莽,别挠。”
“你叫我别挠,我就别挠吗?”
这一回,沈莺歌该被动为主动,翻身骑坐于?谢瓒的身上,双手仍然以一种不安分的姿态在男人的腋处上下挠拨着?,道,“谁叫你先?挠我的!挠我就是这样的下场!若是陛下来了,也阻挠不了!”
哪承想,这句话一语成谶了。
书房的门外适时传来了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
是谁在敲门?
两人同时都有一些发愣。
面面相觑了一瞬。
起初以为敲门声不过是幻觉,直至传来了青苍那洪亮的声线,道:“主子,陛下他来看?你了……”
陛下微服来了!
而且,竟是提前来了!
沈莺歌睫毛颤了一颤,道:“方才折子里不是写着?,陛下明天?夜里才召你入宫么?”
谢瓒道:“陛下会提前来,肯定会上门紧急的情状发生了。”
沈莺歌薄唇轻抿成了一条细线。
那会是什么紧急的情状呢?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还是谢瓒最先?反应过来。
他先?径直将沈莺歌打横抱至内室里,将她发鬓绾好,在她光洁雪腻的额庭之?上浅浅地亲吻了一下:“等我回来。”
沈莺歌下意识抓握住了他的大掌,掀起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道:“但凡发生了什么事,务必第一时间话与?我知。”
历经了一个细微的小停顿,她踮起足尖儿,柔软檀唇轻轻贴于?他的耳屏处:“不允许有任何隐瞒,知道否?”
“好”谢瓒温柔地应了一声,大掌伸到沈莺歌的发鬓之?间,很轻很轻地揉了一揉,将她那一缕被风吹到颊前的发丝撩绾至耳根后,动作极尽温柔悱恻,道,“我知道。”
沈莺歌就这般待在了书房的内室里。
别了沈莺歌,谢瓒继而步出?了内室,将散落于?地面上的两只供于?玩乐的白纸鸟掩藏在了笼屉之?中。
但后来,他忖了一忖,将这俩只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