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此时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逼上绝路的疯狂女子。
赵徽也注意到了谢瓒的抵达,他?涣散失焦的黯淡眼神在看到了男人抵达的那一刻,忽然有?了细微的光亮,仿佛是?寻找到了前来弥渡他?的救赎主?。
“谢相,您可终算是?来了”
话未毕,赵徽忽然被身后伸探出来的一条胳膊紧紧栓住脖颈, 宿容棠挟持着赵徽来到壁画之下,描述地更具体一些,是?“尸毗王割下腿肉”的那个位置。
宿容棠从袖裾摸出了一柄锐物,深深抵于赵徽的颈部右侧。
赵徽心律怦然直跳,寒意疯狂地往骨缝里头钻了进去,两股颤颤,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倒竖了起来,嗫嚅道:“母后……”
“你敢走过来一步,哀家?就弑君!”宿容棠尖刻痴狂的威胁声,回荡于万佛殿内外。
谢瓒眉间攒起一抹肃色,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在看到赵徽被挟持的那一瞬,他?适时停驻了步履:“太后,您究竟想?如何?”
“哀家?究竟想?要如何,难道谢相心中没?点成算?”
宿容棠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和沈莺歌这俩不?知餍足的、野心昭彰的苍鹰时刻觊觎着大嵩朝,它已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白鸽,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但哀家?绝不?允许你们吃掉它!”
谢瓒视线的落点从赵徽脖颈上匕首,转移到了宿容棠疯狂的脸上不?,她那一张脸已经超脱了一个寻常人的表情范畴,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修行不?慎、已然走火入魔的邪魔,她自诩为圣佛,以自己所认为的正确的方式来治理?这个行将走向衰退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