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但谢瓒淡淡地道:“小皇帝方才听着了一切,您觉得卧佛还能在寿康宫里支撑多久?”

沈遒勃然变色,指甲嵌入了肉里,渗出了几许血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对?谢瓒招供了,实质上也是?在对?皇帝招供了,

所?以?说,刚刚小皇帝听到了一切!

小皇帝听到了之?后,肯定会去寿康宫寻宿容棠。

若是?帝王与太后之?间戳破了那个隐藏了许多的秘密,那……

后果完全不能设想!

谢瓒将沈遒一切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他寥寥然地牵了牵唇角,道:“陛下已然离开了,还有什么想要招供的呢?”

沈遒匍匐在阴暗湿冷的地上,整个人俨如一条濒死的鱼,不断地抽搐着,他的腿骨已然断了,心廓也裂开了,他的吐息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忽然抻臂, ????? 抓住了谢瓒的裤腿,道:“倘使宿太后倒台,沈莺歌她也不会……安好!”

“安好”二字,沈遒加重了咬音。

谢瓒坐在不远处的圈椅之?上,一晌示意青苍将沈遒悬吊起来,一晌用冷白修长?的指腹在膝面处很轻很轻地叩了叩,发出一连串错落有致的旋律,道:“你?已经知晓她是?谁了?”

“我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她究竟是?个什么性情,我这个当父亲的,难道还不清楚么?”说话间,沈遒苍白的脸上尽是?阴戾之?色。

谈论?起自己女儿的时候,谢瓒隐隐约约地发现,沈遒的眼神发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视线不再聚焦在某个点儿上,瞳孔逐渐变得涣散起来。

只听沈遒道:“在沈莺歌很小的时候,我不论?如何打她、骂她抑或着,她被我那醉酒被猪油蒙了心的族弟在床榻上折辱过她是?一点儿都不敢吭声的,完全不懂反抗,也不去告诉任何人,只知道在暗地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