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她?,她?的马在暴雨里受了重伤,左前?蹄以一种畸形的姿态拗折了起来,而他的主人浑身是血,不论是雨蓑和身上的裙裳,皆是豁口和血渍。

赵蓁身披一席黑色斗篷,虚弱地靠在一座半朽半唯一更新网站的供台下,右手执着一块燧石,左手也拿着一块石头,她?打算生火,并把一柄匕首在火上燎烤,最终把肩胛骨内的一柄毒镖取出来。

但沛雨突临,天气突然变得格外凛冷,虽然没下雪,但那冰冷的雨水形同霜降似的,根根砸在她?周身。

在遇刺之时,这恶劣的天气,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帮凶,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赵蓁现在冻得手指根本没办法屈伸,燧石打擦了好几次,眼看着要成?功了,但她?的气力欠了些火候,就差那临门?一脚。

赵蓁专心打着燧石,也就忘记了身后有人在慢慢靠近,待她?再?次发力失败时, ????? 一双温韧宽厚的手从?身后伸了过来,一只手覆着她?的左手,另一只手则托举着她?右掌心的燧石。

赵蓁身体忽地一僵,眼底生出了防备和杀意,却随着来人的开口而卸下了下去。

“是我。”鹰扬的嗓音听起来暖和极了。

她?依偎着的他的胸膛,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隐微地震动着,每一个声音的震动都格外明晰地传达在她?背部的肌肤上,哪怕隔着数层衣料,这些声音的震动亦是让她?深刻。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把毛绒绒的小刷子,将?她?悉身上下各处毛孔熨烫得光滑平整。

赵蓁绷紧的心弦渐渐松弛了下去,鼻腔没来由?生出了一股子湿涩,心中百感?交集,嘴唇却紧紧崩抿着,不说一句话。

细微的“咔擦”一声,两石轻轻相撞,很快点燃了火,火势随之点燃了面前?的一堆蒿草。这堆蒿草是赵蓁先前去废寺的后厨寻觅的,虽说干瘪了一些,但胜在能?用,蘸着了火,很快就烧了起来。

火光红彤彤地映照出了两个人的脸,也烘暖了彼此的身子,蘸染在身上的湿冷雨水也被蒸了个一干二净。

“你受伤了,我帮你把毒镖取出来。”鹰扬绕至赵蓁面前?,俯蹲下来。

赵蓁额庭渗下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发丝粘成?绺蘸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汗珠沿着她?的下颔滴落在锁骨,又沿着锁骨一路下滑,隐匿在深衣里。

她?摆开?他取刀熨火的动作,强撑着一线虚弱的意识,嗓音喑哑道:“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