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攥紧了。

她离开寿康宫,也离开了未央宫,拿起斗篷就走,离开大内,直往苏州府而去。

她必须要去确认事实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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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前线攻溃羌人的捷报一路送入皇廷大内,赵徽将?奏报摊展在鹰扬面前,负责送信的信使?,讲述着黎沧、蒋书?钺各自率领天宿卫、沈家军守卫城门的军情玄枭溃逃,俘获羌人三千,战俘之中,还包括曲阳侯沈遒。

沈遒是沈莺歌的生父,也是谢瓒的岳丈,沈、谢家是亲家。

若坐实了沈遒通敌叛国,那沈家满门怕是也逃脱不?了被抄斩的罪咎。

赵徽的容色变得凝肃起来,他为沈莺歌和谢瓒担忧。

信使?道?:“当初谢相为了等援兵,入了羌营为质,谢少?夫人后来为了去救谢相,不?幸深陷敌营的埋伏,葬身火海之中……”

“什么?!”

说话的人,不?是赵徽,而是一直沉默旁听的鹰扬。

他蓦然?从长案前起了身, ????? 眉眼掩映着一层凝重?的阴翳,眼底的冰渣子沉甸甸得仿佛能砸死负责报信的信使?。

信使?两?股颤颤,没料前朝太子对?谢相夫人之死,反应如此强烈。

信使?将?信札都递呈了上去,就慌慌张张跪地恕罪。

信使?不?知道?的是,鹰扬在找回赵溆这个身份以?前,与沈莺歌做过很长时间的搭档,他喜欢过她纵使?这份喜欢,他从不?曾宣诸于口,一直埋藏在心底。

他还想找个机会,告诉她,他寻回真正的身世了,也不?知她看到?自己摇身一变成为前朝太子后,会作何感想。

她死得太突然?了,简直让所有人都没有任何防备。

鹰扬根本是不?相信的。

正当他想深问些什么时,苏公公匆匆忙忙赶来:“陛下,大事不?好了,平蓁长公主不?见了!据未央宫的宫娥说,长公主领了一匹红鬃快马,直接出城往南而去了。”

鹰扬的心跌倒了最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