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恙碍。”
“左相与夫人关系真好。”
“……”
“咳咳朕此番前来,除了带来滋补的药物,还是有一些功课没弄明白,以及一些重要的奏折,要寻左相讨教。”
君臣叙话声,在雨幕里渐行渐远。
谛听两人对话,沈莺歌惊魂未定,几乎有些恍惚。
能让君主亲自谒府探望病情,足见谢瓒在小皇帝心目之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三年过去了,谢瓒掌权监国,在朝廷当中的根基越来越深厚,谢党一家独大,没有任何势力能够与他抗衡。
而她,沈莺歌,目前根本没资格跟他在一张棋盘上博弈。
刚刚他怀疑她的身份,让她脱,她没有说“不”的权利,像只毫无反抗之力的鸟,只能任他捏在鼓掌之间随意轻辱。
一言蔽之,她手上还没有足以跟他抗衡的筹码和底气,他强她弱,他主动她被动,她这一辈子难道只能仰他鼻息?
思及此,沈莺歌的脑子里突然像是有根弦狠狠拨动,一股难以言说的恼火和羞耻涌入心腔,这让她容色蘸染了一抹秾纤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