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凛,将尖锐的朱色护甲扎入伤口之中,一捅到底!
一股浓稠的血顺着?伤口的裂隙处涌出来,稍息之间,便蘸湿了宿容棠的指尖,也让向烛疼得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抖若筛糠。
她想将伤腿从宿容棠面前挣开,但宿容棠并不马上松手,慢条斯理地拔起红毵毵的护甲,道?:“你?是从哀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肚子里的那些小心思,还当?真哀家不清楚?”
“别对哀家使什么阴谋诡计,否则,休怪哀家不认母女情谊。”
“滚罢,章太监,先带她去寻御医疗伤。”
锦帷重新垂落了下去,向烛牙关紧咬,先伏地叩谢,再一瘸一拐地跟随章公公去了偏殿。
殿外落着?蒙蒙细雨,落在那条腿上,针扎似的一片麻疼,向烛忽然很想大哭一场,但又哭不出来,甫出正殿,好巧不巧又遇上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是小皇帝。
赵徽与向烛再度打了一个照面。
造化就是如此难测,让这一对失散多年的姐弟再度重逢。
向烛的视线落在了赵徽湿了一侧的肩膊,已经被雨浸湿,想来他?是在寿康宫外的楹柱之下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都没有让苏公?公?进去请安。
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从向烛心底冒了出来。
赵徽是不是听着?了方才她与宿容棠的那一席对话?
少?年?帝王逆着?冷青色的雨光而立,高悬在曲廊之下的六角琉璃宫灯渗透出来的温黄光线,雕刻出他?冷峻高大的轮廓,仪姿不怒而威。
向烛眼睁睁地看到赵徽走向自己,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阿姐,是你?吗?”
-
苏州,曲阳侯府。
沈莺歌伤势好了不少?后,这日一觉醒来之时,发?现谢瓒并不在身边,只留了一个青苍在身边,青苍偷偷跟她说:“此行仓促,主子去筹备登门礼了,诸如福饼、喜果之类。毕竟是归宁嘛,就该大操大办。”
沈莺歌一时啼笑皆非,这归宁说得跟燕尔新婚似的,但她与谢瓒维持着?婚契关系期间,自己从未回过娘家看望过母亲和祖母,难得回一趟娘家,就该报个喜,不让长辈担心,和离这一桩事体,总归是不太妥当?的,再往后延一延罢。
谢瓒筹备归宁的登门礼,沈莺歌则下榻四处走走,她想先去见一见母亲崔氏。
此前她翻找谢瓒的书架时,意外拣到了一封从曲阳侯府寄来的家书,说是她母亲重疾缠身,希望她能回家一趟。
甫思及此,沈莺歌就提紧步子,往东厢院走去。
哪承想,去了院子门口,守门的周嬷嬷却告知她,崔氏染患了带状疱疹,此病容易传染,只容许大夫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