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花池果真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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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诸同时,沈莺歌还在去往江陵府的路上,吴籍和沙弥临时改走水路,在上客船的时候,她要提着自?己的行箧上去,却发现自?己的行箧比寻常都要沉许多。

沈莺歌眼?底露出了一股子异色,但异色很?快被?她掩盖了下去,等吴籍沙弥二人上船了去,她才提着行箧到属于?自?己的舱屋里,揭开行箧一望,里面居然藏着一个毛绒绒的小人儿。

“桃笙?”沈莺歌匪夷所思,拉上了舱窗前的簟帘,直至拉严实了以后,压低声音问道,“怎么跟着来了?”

谢桃笙悉身都在抖,眼?眶红红的,有哭过?的痕迹,死死揪住沈莺歌的衣裾,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来,嗫嚅道:“长嫂……”

沈莺歌用食指指腹揩掉她的泪渍,顺势将她拢在身前,看着小姑娘的脖子,上面的掐痕浅淡了许多,

她猜测道:“是不是还在为二少爷的话而伤心难过?,想着离家出走?”

谢瀛污蔑谢桃笙是给香囊做手脚的,诋毁她不是谢家人,而是西羌细作。

这些话,沈莺歌听着都觉得很?伤人,更何况是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谢桃笙温吞地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承认了。

沈莺歌失笑,一晌将她歪歪扭扭地发髻重新整理了一遍,一晌道:“小傻瓜,你离了家,父亲和母亲都会担心的啊。”

“就是父亲出的主意,让我藏在长嫂的箱箧里,这样才能不声不响地离家。”

谢桃笙眼?睛雾漉漉的,嗓音很?轻,带着一股小心翼翼,解释道:“若直接跟长嫂说这个主意,长嫂肯定不会同意,我只好这样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蹿入沈莺歌的心房里。

为何三老爷谢隐,要以一种秘密的方式,将谢桃笙托付给她?

慢着,谢隐怎么会知道她要离京的事?

她与谢瓒和离一事,是私底下处理的,她从未对谢府里的人说过?。

莫非,谢隐也是罗生堂党人?

明面上有着体?面的官职,实质上在暗中搜找着潜伏在谢府的羌谍?

谢隐将谢桃笙支开以后,那三房就只剩下吴氏了。

按谢隐的做法,是想瞒着女儿,给夫妻留出一个说话空间。

饶是沈莺歌再迟钝,也猜出了端倪。

谢桃笙的母亲吴氏,是有问题的。

如果她真的是羌谍,那右腕上很?可能有着一道浓深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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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桃花庵,午牌时分。

夏日的桃花开得正盛,馝馞的桃花香气天气炎炎,树间蝉鸣叫得很?欢。

吴氏熬煮了解暑的冰镇酸梅汤,唤侍婢天音去唤六姑娘起早喝汤。天音寻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六姑娘,正待回去告诉吴氏,却撞见了提早下值的三老爷。

谢隐屏退天音,去了正院,这一会儿吴氏正将冰镇酸梅汤端上桌。

夫妻俩直接打了个照面。

吴氏惊道:“老爷怎的这般早就回来了?”

谢隐的目光定格在了妻子的右腕处,那里缠绕着厚重的纱布。

谢隐温和地道:“今日下午休沐,我就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吴氏娴淡地笑了,一晌给丈夫盛了碗,递前去,“这是我新制的解暑汤,里中的梅子都是新摘的对了,都快日上三竿了,谢桃笙怎的还没?起床,我去看看她。”

吴氏正要起身,右腕却被?一股平和的力道握住了。

“桃笙在府内快闷出病了,我委托给长嫂去江南玩几日。”

谢隐笑道,话回正题,“夫人腕间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