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撑身坐起?,抚摩着胳膊处的剑伤,却发现?伤口完全愈合了,只余下一条极浅的痕。

谢瓒刺在她的腰窝处的伤口,也愈合了,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

“你尚未痊愈,先?别乱动。”

听着白衣女子的话,沈莺歌觉察到了一丝端倪,对方大抵是出世?的圣医,要不然的话,医术怎会?如此高明??

白衣女子去外?头熬药了,只留下小?女童一人?陪侍在沈莺歌身侧。

沈莺歌注意到墙壁上悬挂着一副水墨画,画得是三个人?,左侧是一个穿着黑红宽袍的男人?,右侧是侍弄药草的白衣女子,中间就是小?女童自己。

看起?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小?女童注意到沈莺歌在看那一幅画,挺了挺胸,骄傲地介绍道:“我母亲叫沈春芜,是悬壶济世?的医者,我父亲叫盛轼,以前是大楚的仁德国君,现?在禅位后在春山里跟母亲一起?种药草了。”

沈莺歌有些忍俊不禁,她可不曾听说过哪一个朝代的君主,退休后来深山里种药草的。

她也没听说过大楚这个朝代。

但沈春芜这个女子,竟是让她的心灵颇受震动。

一个荒诞的念想,掠过脑海,难不成自己成了传闻中的武陵人?,误入了世?外?桃源?

“春山里很多年没有来过客人?了,漂亮姐姐,你是唯一一个客人?。”小?女童笑眯眯道,“我叫桐儿?,你叫啥?”

桐儿?的话,更加印证了沈莺歌的猜测。